一番分析,頭頭是道,劉澤也不禁點點頭,先前他與賈詡的分析,隻是基於戰場利益的一個分析,而諸葛亮的分析,則是將曹操的心理結合進來,所以才會得出不同的結論,曹操既然被人稱之為奸雄,一輩子耍奸弄滑,猜透他的心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劉澤忽然想起一事,一拍桌子,大叫一聲:“不好!”
諸葛亮道:“主公何事如此驚慌?”
劉澤眉頭緊皺,道:“襄陽、汝南、徐州三地,雖各有一個軍團駐守,但雲長和子義都隻守一個郡,而高順卻要守徐州六個郡,而且守廣陵的徐宣那個師要防備東吳,根本就不能動,如此看來,高順要四萬人馬獨擋曹操十萬大軍的主攻,可謂是困難重重。曹操果然是老謀深算,奸詐毒辣,他已經看準了徐州防守的困難,故爾才布下疑陣,明攻汝南、襄陽,暗取徐州,看來形勢危矣。”
趙雲當即挺身而出,道:“請主公下令,雲立即率部施援徐州。”
劉澤輕輕地搖搖頭,此次諸葛亮和趙雲先期回來了,南征大軍尚還有五六日的路程方可抵達武昌,而從武昌到徐州,至少也得有半月十天的行程,曹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嗎?
“遠水難解近火,曹操此次謀定而後動,出手必然又準又狠,豈會等我們發援兵去救。高順剛毅驍果,性格剛直不彎,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此次他遭逢曹操這樣的對手,當是他命中的劫數。”劉澤黯然而歎,以高順的能力,或許遭遇到象曹仁於禁這樣的對手尚有一戰的可能,可他遭遇到的是三國之中最雄才大略的曹操,劉澤可以預見,高順決計不是曹操的對手。
趙雲也默然了,畢竟自己的軍團還在幾百裏之外,正如劉澤所言,遠水難解近火,就算此時全速開撥,那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間就可能趕到徐州。
諸葛亮沉思片刻,道:“主公可有徐州的布防圖?”
各地駐軍的布防圖自然都會送到劉澤這兒報備,徐州當然也不例外,當下劉澤點點頭,吩咐潘鳳將徐州布防圖取來,平鋪於桌麵之上。
諸葛亮仔細端著布防圖,劉澤倒是沒有看,徐州軍的防禦布署他早已是爛熟於胸的。第六軍團除了徐宣的第四師在廣陵防守之外,其餘四個師都分別駐紮在北線,高順指揮成廉的第三師和尹禮的騎八師駐守小沛,把守徐州的西北門戶,臧霸指揮魏續的第十七師駐守琅琊,把守徐州東北門戶,陳登指揮章誑的第十八師坐鎮下邳,其餘各郡,皆有三千郡兵守禦。北線的防禦呈品字型布局,互為倚角,進可攻退可守,當初高順提交徐州布防圖的時候,還得到過劉澤的高度讚揚,稱徐州的防禦是最堅固的防禦陣型,由高順和臧霸分別把守小沛和琅琊,足可抵禦曹兵從兗州和青州的兩路齊進,可謂是固若金湯。
看到諸葛亮一言不發,隻是非常仔細地在地圖親手比劃距離,滿臉的凝重之色,劉澤也似乎被諸葛亮的凝重感染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軍師可是看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