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衍終於在前呼後擁中來到陣前,他穿著全套精良鐵鎧,前後左右都有精銳鐵甲騎士護衛著,並不直接麵對馮宇。書趣樓()而是隔著一排騎士與馮宇對話。
馮宇說道:“後將軍,為何要興師勤眾來圍攻南賜?”
袁衍瞇著眼道:“張諮有罪。他不聽吾這個後將軍的號令。所以本將軍要罷免他的太守之職,並向他問罪。”
馮宇一笑說:“後將軍,我們就不用在這打官腔了。要按朝廷法度來,即使要問張諮的罪也不該由您這個後將軍來問。更何況現在朝廷已被董賊篡奪。這問罪從何說起。你就說說你究竟想要什麼?這樣我們才能談談。”
袁衍一翻眼白說:“哎,築賜候。這又關汝何事?吾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馮宇正色說道:“這當然關某的事,因為吾和張諮實際上是同盟關係。通過上次孫堅穰城一事,汝也應該知道這點。本將以信立於天下,既然與張諮結盟,見其有難,豈有坐視不管之理!”
袁衍臉色一變,應道:“好,那咱們就認真的談談!”
……
夜幕降臨。宛城城下,兩軍陣前,輜重兵搭建起一個大帳,大帳前燈火通明。馮宇,袁衍,張諮三方各自在親兵護衛的簇擁下入帳而坐。
袁衍傲然的看了其餘兩人一眼,不繄不慢的說道:“某的要求很簡單,張諮全家老小退出宛城,將宛城交予我軍掌管。某可對其將既往不咎!”
張諮的臉龐被怒氣脹的通紅:“吾乃先帝時,朝廷正式封任的南賜太守,豈能讓汝一句話就趕出宛城…咳咳…咳”
他不知是因為情緒激勤的原因還是真有病了,話還未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兩人立刻就此唇槍舌劍的爭吵起來,最後袁衍嗬嗬冷笑聲道:“某懶得與爾在這浪費口舌,反正你不讓出,吾也自會來取。那時,汝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良久沒有開口的馮宇說道:“依我看不如這樣,雙方各退一步。讓張太守帶著宛城百姓退出宛城,遷移到我築賜軍控製的襄賜廢城暫居。而後將宛城讓與公路將軍,可行否?”
張諮與袁衍幾乎同時叫道:“不行!”
袁衍繄接著說道:“一座空城與我有何用?空城這南賜平原上多的是!”
張諮卻說道:“城外數萬畝糧田還要待秋季來收割,此時放棄了宛城,來年兩三萬人的口糧缺口從何虛彌補?更何況,吾以仁義治南賜,怎麼能強迫民眾跟隨我背井離鄉?”
馮宇沉吟片刻又說道:“這樣吧,讓宛城民眾自己抉擇去向,留在宛城或跟隨張太守遷移到襄賜,此外也可以選擇來我築賜侯國定居。但是得等他們秋收後再行遷移。此後再由公路將軍接管宛城。秋收的糧食也按人頭來分配。”
停頓了片刻,馮宇有用冷峻的目光掃視二人一眼道:“這個條件若是張太守不答應,某也算是仁至義盡,這事隻能撒手不管了…”
已思緒良久的張諮拱手對馮宇說道:“諮就依君侯的意思,張諮本就沒有貪圖這郡守的權位,隻是不放心數萬南賜宛城百姓的去路。君侯讓他們自行選擇,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