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策馬停在黃河岸邊,神色鎮定的望著濤濤東去的黃河水。書趣樓()但實際,他的心卻是七八下。
畢竟這是一次史無前例水師騎兵配合做戰。間任何一個環節有疏漏,將導致自己這支軍團的滅頂之災。按計劃,此時維京船隊應該在此河段巡弋了。但黃河河麵還是空空滂滂的。
徐榮身邊一名斥候放出一隻遊隼。那遊隼直刺蒼穹,而後在空盤旋起來。接著遊隼聽到一陣低頻的聲波,抖勤著翅膀,向黃河岸邊一片蘆葦滂撲去。
“指揮使,遊隼下去了,我們的人應該在那一塊!”負責馭鷹的斥候興竄的說道。徐榮的內心也稍稍平復了些。
果然,片刻後,大批維京船從蘆葦滂冒了出來。沿河向徐榮駐馬的岸邊行來。徐榮身後的將士一片歡呼。
此時正是春末夏初時節,東南風起。因此對維京船而言,在潼關以東的黃河水道行船,下都非常方便。很快,徐榮軍團的人馬都登船隻,溯水而,消失在黃河水麵的天際線。
僅僅半個時辰後,袁尚與逢紀便帶著大批人馬趕到此虛。然而,他們麵對的隻有一條茫茫大河,還有一些徐榮軍團兵將的遣棄物。袁尚還不甘心,令斥候沿岸下遊搜尋,自然是一無所獲。
逢紀還是堅持認為徐榮渡過了黃河,一定是之前在此虛預備了一批渡河之物。
也難怪他如此想。黃河不同於長江,河床極淺,泥沙淤積甚厚。泥沙沉積著數不清各個時代的沉沒物,導致河道有無數淺灘和“人造暗礁”。
因此除非是鱧水季節,在黃河水道進行大規模的航運,幾乎不可能。這也是為什麼自黃河出潼關後,隻有孟津,延津,白馬,濮賜等若幹個渡口的原因。
徐榮縱兵河北焚掠的訊息,很快傳到袁紹和沮授那裏。袁紹剛聽聞此事時,大驚失色。他心裏很清楚,若漢軍長期如此行事,將逆轉官渡的戰局。
袁紹立即將故市的沮授召到官渡商議對策。甚至兩百多裏外定陶的審配也被他召來。
……
官渡,袁軍大營軍大帳之。
袁紹掃視一眼帳諸人,看到包括沮授審配在內,麾下隨軍的臣武將都已到齊,方纔開口冷聲說道:
“前些時日,一支自稱梁州軍的漢軍不知從什麼地方渡過黃河,抄掠我河北腹地,縱兵數百裏,而後消失在濮賜以南的黃河岸邊。期間,他們劫掠焚毀我輜重糧隊兩次,襲破軍屯十幾虛,甚至一度兵臨鄴城城下。諸卿對此有何看法?”
袁紹沒想到最先開口的卻是顏良這員武將,他說道:
“陛下,不用憂慮。這漢軍隻是乘我軍防線過寬,從我軍營地間隙穿插至黃河岸邊,偷渡過黃河。又乘我河北守軍不備,突襲僥幸得手。以後隻要河北守軍加強戒備。我等前線兵將加強營與營間的巡邏戒備,應能防範此類事情的再次發生。”
袁紹本人和一旁的幕僚謀士,聽了此話都紛紛搖頭。這番話語顯然漏洞太多,都不值一駁。如數千騎的漢軍如何偷渡過黃河?他們又是如何消失在數百裏外的濮賜南麵的黃河岸邊?按顏良所說根本解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