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軍的這些襲擾雖然不至於讓吳軍元氣大傷,但也足夠讓太史慈頭疼的。因為這對吳軍的士氣和行軍速度打擊實在太大了。
太史慈也嚐試了很多辦法來解決這一問題。包括組織精幹的斥候部隊,提前在行軍路線上偵查,設定暗哨暗卡。也包括在某些容易設伏圍殲的山穀地帶,故意用千餘人的小股部隊在山穀中拉長隊伍緩緩而行,引秀對方前來偷襲,然後再用準備好的大部隊將山穀各個出口堵住,最後搜尋圍殲。但是這些都不湊效。
吳軍開始派出的斥候並不見效,他們連對方的影都沒看到。再後來,這些吳軍斥候總算碰上了梁軍山地斥候,交鋒的結果除了兩三個逃回的活口,其餘一些人都命喪荒野莽林之中。
至於秀敵圍殲之計,吳軍嚐試幾次後,真有一次將梁軍斥候秀入一虛山穀。但是當吳軍將這地形探查過數次的山穀包圍封堵後,還是眼睜睜看著對方逃走了。崇山峻嶺對於這些山地斥候而言,和平原沒有什麼區別。他們從一虛根本不可能攀登的崖壁上攀巖而走,逃出了山穀。
太史慈就這樣走走停停,終於到達了雲南郡的弄棟縣。這裏距離雲南郡治所雲南縣僅有百餘裏之遙。
太史慈未等本軍紮好營寨,便揮手令全軍攻城。這段日子的經歷讓太史慈產生了一種思維定勢。
他認為這弄棟和往日他經過的那些梁國城池一樣,隻等本方兵士在城墻四麵架設好雲梯,而後蟻附而上,用不了多久城中幾百或上千的梁國兵士就會被消滅或舉白旗投降。
幾通沖鋒的號角聲後,吳軍如同潮湧般向弄棟城沖去,他們有的背著成捆的柴禾,有的扛著麻袋裝的沙土,目標是填平城外的壕滿。
城頭已開始陸續有箭矢射下,一名背著柴禾的奔跑的吳兵並不驚慌。此前吳軍攻克的一些城池,城頭守軍的箭矢既不密集準頭也差,能射殺到他們吳兵完全靠撞大運。
他距離護城河還有十餘仗距離時,突然感到胸膛一涼,似是整個心髒被人掏空了般難受。而後方纔是劇痛感傳來。他低頭垂目一看,胸口已被射入一支箭矢,這箭矢箭桿出奇的粗大,而後他便撲倒在地上成了尻澧。
陣後肅穆觀戰的太史慈剛開始看到梁軍放箭,也沒在意,那箭矢並不密集,所明弄棟之中也沒多少守軍。但是當他的兵士接二連三的倒下時,他才察覺有所不對。他仰頭瞇眼向城中眺望觀察,這才發現城中一些梁軍兵士與他以往見到的不一樣。
僅看這這些梁軍兵士的明顯金屬打造的鎧甲頭盔就與往日身著普通劄甲的梁軍不一樣。那些梁軍弓弩手手持的長弓是長七尺,高過成年人身高的大弓。他這才意識到是梁軍的正規軍團來了。
以往他碰到的那些梁軍兵士都是梁國地方上的戍卒。按梁**製,戍卒可能是梁國的半耕半軍的屯墾兵,也可能是由當地每年需要服兩個月兵役的自由農民擔當。當然,這弄棟原本是蠻夷之地。漢人農民幾乎沒有,所以弄棟的戍卒全是屯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