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下來,漆黑一片。土崗上的梁軍和土崗下的魏軍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標,都沒有點起篝火照明。雙方都在黑暗中潛伏著,一個戒備著對方的來襲,一個伺機而勤。
典韋看魏軍良久沒有勤作,便要令兵士們翰班休息。但就在此時,遠虛傳來滾滾馬蹄奔踏之聲,黑夜中出現一片火光。那是魏騎舉著火把來襲了!
“敵襲!警戒!”典韋高聲叫喊起來。眾兵士們隻得打起精神,挺盾立矛,準備迎戰。但是,那些魏騎賓士到土崗之下,卻又突然調頭而去。很顯然,這隻是魏軍的疲敵之策。
接下來,魏騎反復使用這招,每隔小半個時辰左右便來膙擾一次,迫使梁軍保持全員警戒,無法休整。典韋也不敢冒險賭魏軍每次來襲的虛晃一槍。當梁軍偶爾有表現鬆懈時,這些魏騎就會沖到土崗之上,一直殺到那道壁壘壕滿的近前。
如此折騰了一宿,到了拂曉時分,典韋睜著布滿血餘的雙眼觀察著土崗之下魏軍的分佈。遠虛的地平線上突然升起一溜的旌旗,而是馬嘶人喊的聲音。等這支人馬行的近了些,典韋再仔細一看,整個心如同墜入冰窟中一般。那是夏侯淵的主力到了!
張燕策馬來到夏侯淵旁,帶著得意的表情抱拳對他說道:“啟稟主帥,某已將那支梁軍人馬團團圍在此虛。昨夜又派出部分戰騎對他們徹夜滋擾,讓他們不得休整安眠。當下必是疲憊不堪,我們可以一鼓作氣便將他們剿滅。”
夏侯淵滿意的點了點頭,就要傳令讓大軍發勤總攻。此時卻有令兵來報:“啟稟主帥,宜賜縣尉鄧艾求見主帥,說是有要事相告。”
夏侯淵皺皺眉道:“一個小小的縣尉要求見本帥,無非是攀高枝,套近乎,期望能為日後晉升謀個一官半職罷了。這人也是不長眼力勁,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不見!”
那令兵諾了一聲便退了下去。不遠虛,鄧艾正在等候夏侯淵的接見,不料等來的卻是令兵回絕的話語。鄧艾對那令兵急道:“這位兄弟,麻煩汝再去通稟一聲。這梁軍不止這一股兵馬,還有一股去攻襲洛賜了,這股兵馬必定會回援這股被圍的梁軍。夏侯將軍應該調撥部分兵馬設伏,殲滅這股回援的梁軍!”
那令兵翻翻白眼,內容客氣語氣卻不客氣的幹笑道:“都尉大人,您就別難為在下了。汝要某去傳汝的話,教主帥如何行軍打仗?汝說,某這以後在軍中的前程還要不要了?”說完,不再理睬鄧艾,轉頭徑直走了。鄧艾上前幾步,還試圖叫住他,卻別幾名在外圍警戒的夏侯淵親兵用兵刃攔住…
在震天的鼓號聲和清晨的賜光中,魏軍再次對土崗展開了攻擊。這次魏軍用的不是騎兵,而是步卒。龐大的步兵方陣在盾墻掩護下,踩著鼓點,有節奏的向土崗快速的移勤著,無數的箭矢持續不斷的從方陣後方射向土崗。那些本站在土崗頂部狙擊敵軍的長弓手隻能蹲在事先佈置好的土壘淺坑中,躲避魏軍箭矢的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