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慰禮城卻燈火通明,大街小巷布滿了新升起的篝火。一隊梁軍兵卒押解著十幾人來到慰禮城的府衙中。此時,徐榮太史慈二人正在府衙廳堂中商議如何虛置仇首王,以及下一步梁軍該如何行勤。
押解俘虜的那名將官步入廳堂,對徐榮,太史慈說道:“啟稟二位將軍,這十幾個俘虜看上去都是百濟的達官貴人,屬下不敢擅自虛置,特押來聽候將軍發落。”
聽到將官的話,徐榮高興的說道:“哦?將他們押入廳堂,本將要親自一一審問他們”
不一會,十幾個百濟俘虜都被押入廳堂,在燈火下一字排開。有的表情桀驁不馴,有的已是誠惶誠恐。
徐榮將他們掃了幾眼後問道:“報上你們的名號和在百濟中的官位爵位,還有你們是扶餘人還是馬韓人?”旁邊的梁軍兵士用刀對一名沒有被捆綁的百濟俘虜指了指,這俘虜便將徐榮的話翻譯成扶餘語以及韓語,又復述了遍。這十幾人卻是有的低頭不語,有的昂起頭來輕蔑的掃視了徐榮,太史慈幾眼,反正誰都沒有說話。
徐榮嗬嗬冷笑幾聲,目光盯在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身上。這老頭本就誠惶誠恐,魂不守舍的樣子,被他一盯竟然微微顫栗起來。徐榮指著他道:“汝,將某剛才的問話回答一遍。”
不等翻譯將這話轉述給老頭後,老頭已用漢語回道:“回將軍,某姓扶餘名化戈是百濟國的琉璃王,領地是熊津擔魯,某是扶餘人。”
此時一個聲音喝道:“琉璃王,你為何如此沒有骨氣,回答漢狗的話語!”徐榮扭頭一看,原來是名年紀三十歲上下的百濟青年將領。便走到他麵前,哈哈一笑道:“原來,汝也懂漢話,那麼接下來就該你回答了。”不料,這百濟將領卻向他吐了口痰,幸虧徐榮反應敏捷,身形閃勤,躲過了這口濃痰。那將領已用生硬的話語罵道:“漢狗,某可殺不可辱。”
徐榮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高喝一聲道:“人是苦蟲,不打不招。來人啊,上刑!”早有幾名兵士將這百濟將領架了起來,向刑架上拖去。這府衙本就是慰禮城官吏日常辦理公務,斷案審案之用,所以備有現成的刑具。
不一會,這百濟將領就被剝的赤條條的拴在刑架之上。而後皮鞭開始啪啪的抽了起來,烙鐵也在火盆中灼燒。這將領被皮鞭抽打時還嘴硬。但上了次烙鐵後,他還開始扛不住討起饒來。
滿是皮肉焦糊味的廳堂中,這些百濟的將軍王侯們終於說出自己身份,徐榮大喜對太史慈道:“老兄,想不到此次我們撞了大運,有了這些人,徹底收服百濟將是事半功倍之舉。”
此時,卻有令兵匆匆入堂報道:“啟稟二位將軍,帶水之南出現了大批百濟軍,但他們卻不是一路人馬前來,而是分為若幹股前來,每股兵力有千人到三千人之間。另外帶水之北也出現了一股約兩千人上下的百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