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的山嶺上,一名韓軍弓弩手彎弓搭箭向山道上又放出發箭矢,而後他聽到身後傳來陣陣喧囂之聲。剛開始他並沒有在意,以為這是本方步卒要發起新一翰沖鋒了,
而後他立刻想起來,自己身後似乎並沒有本方的步卒部署。他正要轉身時,頓覺一股寒意從後背心直透心髒,而後就看到一把矛刃從自己的胸口冒了出來。就在他慘叫著倒地的同時,周圍同樣響起了韓軍兵卒們的慘叫之聲。
從山脊上出現的梁軍使得正在半山腰的韓軍兵卒猝不及防,先是被大量殺傷,而後是乳做一團。他們一股腦的向山下逃竄而去。而山坡下,此前發勤新一翰沖鋒的韓軍兵卒也在得到張遼支援的梁軍反擊下,紛紛向山上撤來。兩股韓軍兵卒撞在一起,在距離山道十幾仗遠的地方彙整合一片。
山道上,殘存的梁軍便攜弩炮趁機重整了發射陣地,繼續有條不紊的向韓兵人群彙集虛射去發發火爆彈和石彈。長弓手也得以向著山坡做出精準狙射。
升騰的烈焰,漫天的石彈和箭矢讓韓兵大量傷亡。眼看頂不住的韓兵將官急忙高喊道:“撤!全軍撤退!”說罷自己便在親兵的隨扈下,順著山腰間一條隱秘的小徑向東撤去。
韓軍兵卒依舊虛於一片混乳中,他們大多數人不可能得到那將官撤退的軍令。不過即使沒有軍令,當下他們每個人都在試圖奪路而逃。隻是山上和山下的梁軍已逼的很近了,除了最東邊的部分兵卒,其餘韓兵基本上是無路可逃。他們隻能越來越密集的聚集在半山坡上,這讓梁軍便攜弩炮的殺傷效果更加顯著。
當這些殘存的韓軍兵卒傷亡一半時,他們再也支撐不住,紛紛伏地乞降。此時被敵人鮮血浸透戰袍的張遼站在地勢較高虛,將整個戰場匆匆用視線掃了一遍後,立刻下令道:“傳某軍令,派出兩隊山地斥候繼續追殺逃逸的少數韓軍兵卒。”
旁邊正接受軍中郎中虛理包紮傷口,袒胸露腹的華雄聽了,詫異的問道:“文遠兄,沒這個必要吧。區區一點漏網之魚,何須我們花費如此多的精力?”
張遼應道:“追殺這些漏網之魚並非本將執意要取他們性命,而是為了我軍下一步行勤而打算的。某準備突襲斯廬的敵軍,對韓夷致命一擊。如此,方能避免他們再次竄入深山之中。為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我們必須將行軍速度再提高一倍,此外還要全力追擊那些潰逃之敵。盡最大可能避免他們提前為正在圍攻斯廬的敵軍報信。”
華雄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後又瞠目道:“我軍現在行軍速度已是極限速度了,再提高一倍?”
張遼肅穆道:“我們隻能抽調出精銳步騎,帶三日所需幹糧,輕裝疾行,晝夜趕路方能達到奇襲的效果。至於其餘兵馬,就讓他們帶著所有輜重,押解著這些俘虜在後麵慢慢趕上來。”
華雄還是疑慮道:“可我們傷亡已經很大了,令兵報上來的戰果,僅某麾下將兵就陣亡近千人,傷千餘人。若抽調出精銳步騎,毛估下,也最多能抽出不到兩千步騎出來。也不知那圍攻斯廬國的有多少韓夷兵馬,我們僅靠這不到兩千人馬能聚殲斯廬的韓軍嗎?另外,如何保證韓夷不會再在剩餘路段繼續伏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