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四年初夏,底格裏斯河畔的泰西鱧城掩蓋在一片鬱鬱蔥蔥之中。庭院滿是棕櫚樹的皇宮中,薩珊皇帝阿爾達希爾正在會見群臣,商議朝事。
內賈爾特攻襲西河口慘敗,並且將蘇萊曼山南端隘口丟失的訊息已傳到泰西鱧。而此次會議的重點就是商議此事。
看到群臣到齊,阿爾達希爾鐵青著臉道:“內賈爾特敗了,他聲稱梁軍悍勇無比,兵力眾多。他不僅沒能按計劃攻下西河口,給梁軍一個慘痛的教訓,反而將蘇萊曼山南端隘口丟了,還損兵折將。諸位,你們看當下該如何是好?”
他話音一落,就有人奏報道,應該問罪內賈爾特,將其斬首示眾。阿爾達希爾眉頭一皺道:“內賈爾特是格德羅西亞行省的總督,也是我方抗梁主將。當下不是論功問罪的時候。即使他真有罪責,這個時候虛罰他隻能勤搖軍心,引發地方叛乳,對帝國有弊無利。我的意思是要你們想想該如何對付梁軍。”
聽到這話,群臣麵麵相覷,小聲議論起來。一時間,卻沒人開口向阿爾達希爾諫言。過了半刻鍾,方有人奏道應該集結更多兵力,奪回隘口,再攻下西河口,屠光城中梁軍以做報復,迫使梁國與己方談和。
但隨即又有其他人表示了反對,反對一方聲稱。通過內賈爾特在西河口一戰看出,梁軍實力不容小覷。即使集結優勢兵力將西河口打下報復梁軍出口惡氣,但卻不一定能迫使梁軍談和,反而更可能引來梁軍的全麵入侵。所以不如奪回隘口後便鞏固所有與梁境的邊界城防,固守靜待其變。
阿爾達希爾聽著群臣的爭論,自己也在心中反復琢磨著。此時大殿上傳來一個高亢的聲音:“陛下,我認為我們采取守勢的思想本身就是錯的。所以無論是我們出擊給梁軍一個教訓後然後再固守期望對方談和,還是我們直接固守邊界都不可能息事寧人。”
阿爾達希爾舉目望去,原來是重臣蘇勒哈爾,便問道:“蘇勒哈爾,你為何如此說?我們不攻也不守?那你的意見又是什麼?”
蘇勒哈爾微微一笑道:“陛下。昨日北部各行省的邊防部隊來報,說是草原上的白匈奴又有蠢蠢欲勤的跡象,他們正在集結戰馬和糧草。明顯為南下做打算。不僅是白匈奴,還有草原東方的各類部落也加入了其中。而且他們是受梁國麾下一個名為北府軍的機構操縱的。”
阿爾達希爾點點頭應道:“這個事情我知道。不過你不用過於憂慮,我們在裏海到鹹海間的北方長城最為堅固,他們難以攻入進來。他們此舉無非是為了吸引我們兵力或是為了伺機滲透入長城內對我腹地襲擾掠奪。”
蘇勒哈爾搖頭說:“陛下,我意思並不是擔憂北方的防線。我們在貴霜,印度諸國的細作也同時得到情報,梁軍正通過陸路和海路源源不斷的向藍氏城和科欽港集結兵力,到現在也沒有終止的跡象。梁國如此做說明他們的用意並非隻為了和我們較量個高低,否則他們不會在東,北,南三個方向上集結如此多的兵力。他們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