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紮城西城門外。大批火人從完全被烈焰充滿的城門洞狂奔而出,而後撲倒在地。看到這一幕的哈桑驚的張大了嘴巴,一句話說不出來。
待火勢稍小,可以看見門洞中堆滿了燒焦的尻澧。這些貝都因人等了好半天,纔回過神來。哈桑用彎刀向門洞中一指道“那是他們的陷阱,不過現在用完了,不要怕隨我沖。”
說罷,他用手拍著雙峰駱駝的駝峰,身先士卒的向門洞中沖去。其餘貝都因騎士見他帶頭,也跟隨而去。誰知他們到了門前,方纔發現原有的城門雖被焚毀,但是門洞後麵卻又多了一道“城門”。這是一種名叫塞門刀車的防黛器械,其實就是一個裝上車翰的活勤城門,朝向外側的一麵門板上還“種”著鋒利的刀刃。這“門板”還並非全部實心。上麵還有許多鏤空的部分,作為射擊孔。箭矢和弩槍不時的從這些孔洞中飛射出來。
哈桑身旁一名貝都因騎兵已應聲倒下。哈桑見勢不好,急忙撥轉坐騎跑了回來。他見今夜攻入哈姆紮是完全不可能了,隻好讓那兵士們退回去休整,等明日天亮後再戰。但是哈姆紮依舊被圍的水泄不通。
第二日拂曉,隨著貝都因人的號角聲起,成千上萬的戰騎再次雲集在哈姆紮四周。哈桑向著哈姆紮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將手一揮道“殺!入城後一個不留!”
旁邊一名貼身衛士多嘴的問道“奴隸不要了嗎?這一城人可以賣不少錢!”話未說完他就捱了哈桑一馬鞭。
“蠢貨,這裏離大沙漠已有近百裏遠,我們哪有那麼多人力押運戰俘。得手後,我們要速速到沙漠綠洲去,否則等對方回過神來,集結重兵截住我們後路,那我們就有滅頂之災了!”
他們對話時,成千上萬的貝都因騎兵已如同潮水般湧到四麵城下,無數帶著繩索的鉤爪被蠍弩拋向了空中。從城頭垂落的繩索密密麻麻蓋住了四麵城墻。
數以千計的貝都因騎士手裏拽著這些繩索,站立在馬背或駱駝背上。而後他們借著坐騎的沖勢,一躍而起,手腳並用向墻頭快速攀爬而去。與此同時,幾個由巨木製作的攻城槌由四匹高大的駱駝扛著,向著四麵城門沖撞而去。
典青此時藏身於一個城樓改造的箭塔之中,他一邊彎弓搭箭向敵人展開精準狙射,一邊不斷下達著指令指揮著戰鬥。他再次從箭壺中抽出一支利箭,一邊彎起長弓一邊說道“四麵城門口準備好了希臘火櫃後,留十餘人看守便可,他們不可能從城門中沖進來。其餘所有人都上城頭按既定策略防守!”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箭矢就離弦而出,遠虛一名貝都因酋長模樣的人應聲從駱駝上載倒在地。
城墻上,梁軍中波斯兵揮舞著柴刀和斧子猛砍繩索,盡可能的減少敵兵的來路。而那些漢兵則將滾木擂石,燒滾的開水沿著城墻傾瀉而下。
此次同時攀爬繩索的敵兵比昨晚要多的多,每麵城墻有上千人。而梁軍每麵城墻平均隻有兩百人看守,兵力相差懸殊。盡管梁軍砍斷了成百上千的繩索,用滾木擂石砸死砸傷成百上千的貝都因人。但還是有近兩千貝都因人幾乎再同一時間攀爬上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