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午飯休息的時候,時也見周別故落單,去洗手間的時候攔住了他。

周別故原本就一副沒睡夠的樣子,此刻被訓練折磨了一番,看著隨時都要去世那般,眼皮都沒完全張開過。

周別故被時也在無人的角落攔住也不慌,隻是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看著時也道:“幹嘛……要打架的話你等我找個舒服一點的姿勢躺好給你打。”

看著已經失去世俗的欲/望和反抗精神了。

時也哭笑不得。

時也道:“問你件事,和賀臨淵有關係。”

“啊。”

“那個,賀臨淵現在是在易感期嗎?”

周別故低頭沉思,他在思考能給時也多少信息量。

片刻,周別故抬頭,笑得有些奸詐,“賀臨淵他不是一直都在易感期嗎?他有信息素紊亂症啊。”

周別故決定幫賀臨淵一把。

雖然這樣好像很沒道德,但是沒關係,情報官又不需要良心,嘿嘿。

“什麽……?”時也愣住了。

周別故有些浮誇地捂嘴,“哎喲,你不知道啊?我是不是說漏了什麽秘密。”

時也追問:“那如果他平時就和易感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那像現在這樣真正的易感期會怎麽樣呢?”

周別故一臉悲痛,“生不如死吧,好可憐哦。”

時也呆呆地站著。

“你們幹嘛?”

賀臨淵蹙眉看著兩人,怎麽也沒想到這兩人會悄悄在後頭搭話,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周別故賊兮兮地溜走了。

賀臨淵:“你……”

下一刻就見時也大步走到他身前,揪著他的衣領子道:“賀臨淵!有病治病!諱疾忌醫要不得!”

賀臨淵:“?”

昨晚累積的情緒此刻也一並湧上,時也瞪著賀臨淵道:“標記我就讓你那麽討厭?寧願自己痛得要死也不願意和我求助?”

“認輸很難嗎?承認你需要我的信息素很難嗎?”

賀臨淵蹙眉,有些煩躁道:“你下次探究我的隱私之時可以探究得完整一點,至少知道如果我把你標記了有什麽後果。”

賀臨淵最討厭的就是他自己的信息素,也討厭他自己。

黑暗、肮髒,充滿了失控的不穩定因子,像……深淵、怪物那樣。

他裝得很好,他有一個漂亮而優雅的皮囊,但時也總是在他的逆鱗上瘋狂橫跳,不停地探究與窺看,把他想藏起來的部分都不留情地扒拉了出來。

就好比隻有時也能發現他現在在易感期,隻有時也能知道他情緒不好,平時總是能看出他在醞釀什麽齷齪的想法。

時也也煩躁,“我探究你的隱私?你探究我隱私還探究得少了?現在反而來指責我?我去哪兒買了打折的菜和雞蛋下一刻你就仗著有錢把那裏的打折商品買完針對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去哪兒都受你監視!變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