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儼黑眸看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沒辦法,鄉下人第一次進城,太刺激,受不了。”

初挽沒懂,便要問什麽意思,之後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她驚訝地看著他:“你?”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陸守儼抬起修長大手,五隻手指從後麵籠住她的腦袋揉了揉:“別這麽大驚小怪的,這不是很正常嗎?”

初挽卻坐起來了:“不是……我說陸守儼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不是結過婚嗎?你別逗我,還是你故意讓我誤會,我知道你結過婚,所以並不在意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誰還能沒有個過去呢,你以前就算有幾個女人,我也不會說什麽,頂多是心裏酸一下!可你不要這樣含糊其辭,這樣子我很容易誤解!”

陸守儼黑眸看著她:“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在你之前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

初挽便瞬間沉默下來了。

她看著他好一會,看著他略顯疏淡的側影,終於用異樣的聲音問:“那你和孫雪椰,這算什麽?你們當時已經結婚了。”

陸守儼淡聲道:“她對我沒什麽興趣,恰好我也對她沒什麽興趣,就這麽僵著,結婚沒幾天我就外派了,後麵的事你也知道。”

初挽想著昔日種種,一時不知道心間是什麽滋味。

敢情這竟然是一個三十八歲的童子身?

她又想起德國那次,他的種種表現,歎息:“怪不得,怪不得你當時沒多久就……”

她突然想起來什麽:“不對不對……你後來看著技術挺高明的,不像啊……”

她當時還以為他經驗豐富,才有這樣高超的技術,加上出現了那個被資助的女大學生,為此還暗暗酸了一把。

陸守儼:“這有什麽奇怪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我做什麽都有天賦,無師自通,不行嗎?”

初挽這個時候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麽,她連聲道:“……行,行,當然行。”

陸守儼眼神帶著淡淡的譴責:“你這小沒良心的,得了我頭一次,破了我的清白,禍害我一整夜,轉頭就跑了,始亂終棄。”

大早上,他給她做飯,都是豎著旗的,就想著等下如何,結果一看人已經跑了,逮都逮不住,當時心裏那滋味沒法說。

初挽聽這話,微怔,之後差點笑出來:“我哪知道呢……”

陸守儼把她腦袋按下來,靠在自己胸膛上:“還說什麽情場老手,我這些年天天忙著工作,哪有那閑工夫,你這不是瞎想嗎?”

初挽:“就你逗我那手段,說你不是情場老手我都不信!你說你這都從哪兒學來的?”

陸守儼下巴緊抵著她輕軟的發絲:“這就沒法說了。”

兩個人之間,總歸有一個得主動,他不豁出去一把,一輩子都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