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薑斯言拿著手機,邊說邊朝著洗手間走。
“那快點,不用回局裏,直接來博升小區,有命案。”
“知道了。”
掛斷電話,薑斯言將手機放到洗手台的一角,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禁感歎了下自己俊俏的容顏。
老實說,他不隻是命大,更是無比的幸運,那場車禍並沒有給薑斯言造成什麽大礙,既沒毀容也沒斷腿,隻是身上多了一點東西。
對著鏡子,薑斯言認真地望著鏡中自己的眼睛,一黑一紅,完全不同顏色的瞳孔。車禍後他昏迷了接近一個月,醒來後他的右眼就變成血紅色,而這隻異樣的血瞳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也因為這個原因,他走上了警察這條路。
薑斯言簡單的洗漱一番,戴上黑色美瞳,套上便服,拿起放在門口鞋櫃上的鑰匙,嘴上哼著小曲兒,手一推,腳一踢,出了家門。
乘著電梯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繞過形形色色的豪車,薑斯言站到了他的愛車前,將鑰匙插進鎖孔一轉,立即駕車離去。
*
此時,博升小區內拉起了警戒線。
韋洋站在三樓,趴在窗戶上探出頭,扯著嗓子吼道:“薑斯言那小子還沒來嗎?”
樓底下的人張望了下,轉過頭大聲回了句:“還沒有看到人。”
“該死的。”韋洋表現得很不耐煩,臉上寫滿怒意。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接到上麵的電話,告訴他博升小區發生了命案。
他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看到屍體和周遭環境的瞬間就有了不好的感覺。死者是這家的女主人,人倒在廁所裏,地上一灘血,手上握著一把刀,明顯是被刀刺死。發現死者的人是死者的丈夫,今早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回到家後準備上個廁所再回臥室睡覺,結果一進洗手間便發現了妻子死亡,隨後立即報了警。
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初步判定是自殺,但是不排除他殺偽裝成自殺的可能。
從過往的案例分析,夫妻之間一方死亡,首先就懷疑另外一方,但是此案中的丈夫不在場證明充分,過去的一個禮拜都是在外地,今天淩晨才回來。而法醫鑒定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而那個時間死者的丈夫正在飛機上。即便是想殺人,也是分/身無術。
最為詭異的一點是死者的死狀,臉上帶笑,有著一種釋然感。乍一看好像是解脫,但多年判案的經驗,卻又覺得不是那麽回事,死者的表情裏總有點說不明的意味,光這一點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來了來了。”樓下傳來了騷動。韋洋站在床邊,看著遠處一輛白色電動車慢慢悠悠的朝這邊開來,騎車的人頭頂戴著一頂粉紅色的安全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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