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以薑斯言的資歷做個隊長也是綽綽有餘,但是他天生散漫的性子實在不適宜給年輕的警察作表率,最後經過多方考量決定讓他在分局當個普通刑警。隻不過大家心知肚明,薑斯言麵上是分局的人,可實際歸屬於市局特案組。

隻要特案組有案子,一封調令,薑斯言就要隨叫隨到。說白了他就是個特案組寄養在分局的親兒子,說是度假休息都不足為過,偶爾還給新人分享一些破案經驗,以此體現他在分局的存在的價值。當然他還有個特案組警員家屬的頭銜。

不知是不是無血幹屍案過於震撼,海城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薑斯言每天上班總有一種無所事事的感覺。

韋洋看著薑斯言沒精神的樣子,關心道:“怎麽這副鬼樣子?”

薑斯言歎著氣,仰頭說道:“無聊啊!”

韋洋:“這樣不好嗎?非得有點事你才能滿意?”

薑斯言坐直身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突然間覺得海城變了。”

韋洋放下手裏的文件,也有著同感。如今的海城沒有了過往的盛氣淩人,反而死氣沉沉,提不起勁。

過去十年,海城被評為全國治安最安全的城市,誰曾想到這隻是一個認為虛構的假象。平靜的表麵下是錯綜複雜的犯罪關係網,還有許多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現在關係網碎了,地表仿佛也塌陷了。這無疑給了海城一個重創,很多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埋葬。

韋洋不禁長歎一聲,收起手裏的工作:“走吧,一起去吃午飯。”

薑斯言:“你請客?”

韋洋被噎得一下說不出話,深呼吸了兩下才重新開口道:“你和韓唯在一起這麽久,怎麽一點進步都沒有。”

薑斯言眉毛輕挑:“進步?”

韋洋:“韓唯每次都知道請個客啥的,你怎就不學著點好?”

薑斯言:“你也說了我家都有一個散財童子了,那我不得勤儉持家啊?”

在詭辯這一方麵,韋洋從來就沒贏過。

薑斯言笑了笑:“再說韓唯有錢,又不是我的錢。我很窮的。”

在感情中,薑斯言很清醒。他和韓唯雖然是一對情人,但是並沒有任何法律保障,也就沒有所謂共同財產而言,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保持著金錢獨立。即便是韓唯把卡放在他這,他也沒有過亂花過。

韋洋搖搖頭:“行吧!我請客。”

薑斯言:“謝謝隊長,你真是個好人。”

韋洋哭笑不得:“總感覺你在給我發好人卡。”

薑斯言:“那你想多了。”

兩人一邊談笑一邊來到飯館,麵對麵坐了下來。

韋洋用紙巾擦拭著桌子,邊擦邊問:“對了你今天怎麽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