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你在我的弔唁儀式上當眾和我表白。‘我愛他,我喜歡他。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懷念他’。”道北庭把遲歡那天在道家的親朋麵前說的弔唁詞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那不是弔唁,那是遲歡對道北庭的真情表白。
遲歡臉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道北庭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也知道她在葬禮上的表白,臉紅,尷尬。
“我……”遲歡想要先站直,這樣被他扣著腰快要撲倒在他身上的樣子,實在是危險。
然,道北庭扣在她腰上的手,並沒有鬆開,“對著死人說有什麼意思,我就在你麵前,跟我說就是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遲歡的臉上,她唯一的感覺就是瘞。
所以這個男人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死人”的身份之後,不是追問為什麼這麼做,而是……
而是讓遲歡跟他表白?
“你怎麼知道的?”遲歡想到那天和許清如的談話,道北庭表現出的並不是知道這事兒的樣子。
難道是從醫生護士口中知道的?
也隻有這種可能了,雖然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和道北庭透露任何那些事兒,但道北庭要開口問,又有誰敢隱瞞。
“確定不要當麵和我表白?”道北庭沒回答遲歡的問題,反倒是讓她當麵表白。
“我還要給你擦身子啊,你先放開我。”
“不說我就不放。”
“不知道你平時還是無賴型的男人。”
“現在知道了?”道北庭大言不慚地承認。
遲歡看著道北庭那雙深邃的眸子,很好看的眸子。年齡其實從來不是遲歡和道北庭之間的差距,現在,似乎也沒有橫在他們之間的障礙,經曆了生死之後,那些事情被遲歡看得很淡。
如果這輩子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我愛你,我喜歡你。”
遲歡的話剛剛說完,道北庭放在遲歡腰間的手力道加大,將遲歡往自己這邊拉近,吻落在她的唇上。
大概他早就想這麼做了,親吻她,親吻這個說愛他的女人。
深吻,用力。
彷彿用盡全部力氣在親吻遲歡,她感受到他的力量,彷彿要把她吞噬。
直到她氣息不穩,道北庭才把遲歡鬆開,他微微喘息,想來也不是遲歡一人快要窒息。
遲歡的唇嫣紅,道北庭的指腹樵過她的唇,“真不是時候。”
“恩?”什麼不是時候?
男人輕歎一聲,“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