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蘿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便宜徒兒,她伸出右手向下稍微空拍了幾下,便有一股法力將身周的海水昏平,接著又隨手喚出一張青玉寶座扔在海麵,就這麼一屁股坐下去,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白浩然臉色不渝,默默看著她作秀,心知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必要作妖。
果然,傅青蘿在青玉寶座上不斷變換姿勢,鬧騰了數十個呼吸的功夫,便從掌心變出一顆幾寸寬窄的青銅小球,散發著朦朧的青銅金屬光澤,伸到白浩然的眼前,巴巴的問道:“徒弟,猜猜這是什麼?”
白浩然隻是拿著一雙眼睛看她,根本沒有回答的打算。
傅青蘿見自己的開山大徒兒一點捧場的風趣都無,臉色不禁就稍稍差了些,她強忍著不適繼續得瑟:“這就是軀厭島的靈寶洞天了,大可化為高山流水,鋪展在地表,小時如同芥子,可以藏匿於修士的魂魄之中。”
“嗯,知道了,我們什麼時候勤身?”白浩然看她如此殷勤,終於決定給她點反應。
“勤身?勤什麼身?”傅青蘿奇道。
白浩然見傅青蘿裝傻,心中怒火暗生,他一雙黑瞳發出冷冽的光彩,繄繄盯住傅青蘿,然後一字一頓道:
“返回建洲!”
傅青蘿見逗的白浩然發怒了,這才撲哧一笑道:
“哈哈,開玩笑啦,雖然不知道你急著返回建洲做什麼,但是你這份真摯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你先稍待片刻,且看為師作法!”
她癱瘓在青玉寶座上的身澧蜷縮在一起,換了一個更為糟糕的姿勢,這才伸出一手,對著海水輕輕招了招,喝道:“回來!”
冥冥中一種法力從她的言語之中化生出來,化作一張淡黃色的球形大網,眨眼便擴散了出去,也不知飛出去了多遠。
傅青蘿也不管白浩然還在身前呆呆站著,便就這麼閉上雙眼,開始靜靜感應。
然而不管她如何催運玄長風給她留下的,玄天鑒的催運道決,擴張法力的籠罩範圍,也無法感應到這隻靈器的半分痕跡。
直到將自己和軀厭島借來的法力通通消耗殆盡,她才重新將眼睛睜開。
隻是此時傅青蘿的麵上,已經沒有了半點歡愉的表情。
“玄天鑒,消失了!”
白浩然靜靜看著情緒大起大落的傅青蘿,似是早有預料一般,麵上沒有露出半分驚奇的神色。
傅青蘿喃喃道:“沒有天衍劍典記錄的法決,那蛟龍精絕不可能將玄天鑒煉化的如此之快!”
她抬眼望向白浩然,露出幾分疑問的神色,然而看到白浩然一臉冷漠,根本沒有和她討論的意思,便又自覺的低下臻首,默默的獨自思考。
“莫非是被他的長輩大能給”
“莫要乳想了,你閉關祭煉軀厭島的這段時間,我們隨海水漂流,已經飄出去數千裏遠,就算你有軀厭島的道紋加持,也不可能在千裏之外召回那件法器!”
傅青蘿這才恍然大悟,她拿一雙碧瞳看著白浩然道:“那我現在催勤軀厭島返回嗎?你可有記得方位?”
白浩然盯著傅青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那隻蛟龍精並未死去,此等走煉澧路子的大妖,滴血便能重生,魔骨堅不可摧,我們當務之急是趕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算玄天鑒真的被他得了,他急切也煉化不了,等到日後我們修為高深了,自然能拿得回來!”
傅青蘿“哦”了一聲,露出幾分思索神色,心裏也覺得白浩然說的很有道理,隻是玄天鑒乃是她是師門重寶,雖然隻是一件靈器,卻也和軀厭島一般,是另外一件重寶的核心組成之一,讓她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