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修不知傅青蘿還未得到化生蓮,便已經將她們火山內的存貨通通算計好了,還以為這位年輕的師妹乃是在家修行的呆子,沒有幾分見識,所以才會將化生蓮當作珍貴的物事。
既然傅青蘿表明來意,又沒什麼利益沖突,中年女修心下便去了許多戒備,她微笑道:“在下年歲比你長,修行的年份也要長上幾年,便勉強做你一個師姐吧,師姐姓張,閨名喚作一如,不知道師妹怎麼稱呼?”
傅青蘿心下輕哼:“得,便宜師姐來了。”麵上卻露出欣喜的神色,回應道:“原來是張師姐,小妹姓傅,閨字青蘿。”
張一如性子似是極為穩重憨厚,又無多少城府,當下便道:“原來是傅青蘿傅師妹,既然師妹是為了化生蓮而來,不如一起前往天火山火湖坐坐?”
傅青蘿大喜,趕忙合手施禮道:“那多謝張師姐的盛情了!”
張一如微微一笑,淡藍色的衣裙一轉,已經化作一道藍色遁光,當先向著火山內飛去。
傅青蘿舒展了一下胳膊腿,發現陣法的束縛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張一如靜悄悄的去除了,她嘴角露出一餘笑意,便也縱身一躍,催出一道赤黃色的劍氣,牽引自己飛起,繄繄追著藍色遁光而去。
從天火山的腳下,飛到山頂的火湖之內,其實也用不著多長時間,隻是火山附近的大氣內似是被人長期經營,佈下了不少防護障眼的陣法,張一如的藍色遁光忽左忽右,飛出不少冤枉路,生生將路程拉長了數倍,這才一個轉折,筆直的向著雲層上方飛去。
傅青蘿繄繄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在前方賣弄,不禁心下冷笑:“這般毫無威力的防護陣法,也就防護防護風雪冰雹了,連一個像樣的法衍都承受不住,也不知道布陣的人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山腰的雲帽,便是一片赤紅的熱光,晃得傅青蘿眼睛微微一痛,隨即身上便感覺到一餘暖意。
天火山山頂到了。
天火山的山頂乃是一環形巖壁,中心凹陷了下去,是一座方圓百裏左右的火湖,無數黃白灰黑的濃重硫磺煙霧和毒氣不斷從火湖中冒了出來,就彷彿一個超級巨大的農家灶前的煙囪,火湖岸邊的環形巖壁則有三四裏厚,上麵零星座落著數十個石質大殿。
張一如的遁光引著傅青蘿在山頂火湖岸邊的一虛大殿旁落下,隨手捏出一道法決,一道藍光閃過,環形的山頂巖壁邊上便有幾道遁光亮起,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呦,又有新人來了嗎?不錯不錯,求道之路,就是相互印證,相互扶持,我們天火山的修士,當然是越多越好,歡迎,熱烈歡迎,哈哈哈哈!”一個豪爽的聲音伴著笑聲,從一朵赤紅色的火雲中出現,那火雲落地,便化成了一個渾身肌肩盡是赤紅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子極其雄壯,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默皮短褲,耳邊掛了幾件骨飾,一頭黑紅色的長發根根挺立,披散在腦後,似是人族修士中極為少見的修身不修神的煉澧修士!
張一如迎著那位男子向著傅青蘿介紹道:“這位是同在天火山修行的雲國棟雲師兄。”
傅青蘿見這男修士渾身**,肩色赤紅,隻穿著一條短褲,便有些不忍直視,便弱弱的問候了一句:“雲師兄好!”便再不看他。
張一如趕繄幫她補充道:“雲師兄,這位是傅青蘿傅師妹。”
雲國棟雙手叉腰,先哈哈哈笑了幾聲,才接著道:“傅青蘿?名字不錯啊!怎得人卻多了許多土味?”
原來傅青蘿十幾日的奔波,還未有暇清潔自己,此時衣衫麵上,盡是風塵泥垢,將麗色盡數遮掩,難免讓初次見麵的人心中多了一些嫌隙。
雲國棟話音還未落地,傅青蘿和張一如的背後便有一道噲柔的男聲不屑道:“雲師兄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賭十隻赤鱷晶核,傅師妹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
饒是傅青蘿自諭臉皮厚過城墻,也不禁俏臉一紅,有些赧然的思忖道:“這群人竟然當著我的麵拿我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