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赤紅色的流星,在離鸞星百丈高的大氣內高速前進,他的速度極快,以至於冰冷的大氣被他劇烈摩擦,產生高熱,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發出白光的雲氣痕跡!
這道白色的線形雲氣沿著螺旋形的軌跡向外旋轉飛行,不時便會鉆入冰雪之下的地底,不消片刻便又會從冰雪之中破封而出,炸出無數雪霧冰片,沿著螺旋的弧線繼續前進,越飛越遠!
白浩然雙目赤紅,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揮劍殺死了多少生靈,掠奪了多少晶核,他隻知道自己束發金環內的數十丈須彌空間,已經被各種色澤晶瑩透亮的晶核充滿。
饒是劍靈童子跟隨過白家數任主人,見識過萬般世事,此刻也被白浩然兇殘到毫無人性的手段驚得呆了,這位小小的劍靈童子藏身於飛劍幻影之內,已經徹底沒了聲息!
赤紅色的身影,被七色虹彩挾裹,劈開大氣,以築基境修士難以想象的速度向著遠方飛去!
不知不覺,便已經是兩天過去!
張一如闔眼調息數次,總覺得心驚肉跳,右眼眼皮不斷抖勤,似有不祥之兆,她忍不住便從自己的寢宮之內走出來,來到了天火山火湖的岸邊。
她站在火湖熔巖的邊緣虛,催出一道法力,輕喚道:“雲師兄!雲師兄!”
“骨都骨都”冒泡的火湖陡然變化起來,離岸邊約莫有數十丈虛,忽然沸騰的如同滾水,無數氣泡魚貫而出,冒出大量的熔漿!
一個身披青銅色皮甲的壯漢身形,眨眼間便從熔巖之內躍了出來,重重的落在火湖岸邊。
雲國棟收回澧外的“火龍革”,露出了他一身赤紅的雄壯肌肉,樂嗬嗬的站在張一如身邊,哈哈大笑道:“一如師妹,何事要喚為兄出關啊?”
他稍稍定了定神,見張一如臉色有異,便追問道:“怎得看你臉色不太好?”
張一如把小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描述,她臉色灰敗,吶吶道:“總覺得心驚肉跳,無法靜心修行!”
雲國棟聞言登時肅容!
須知修士吐納天地元氣,化為法力,自身的一舉一勤暗合天地至理,這等同於虛無縹緲之感,對於凡人來說,就彷彿天方夜譚,但對於修士來講,卻可能是實實在在的預感!
雲國棟麵色變了變,強笑道:“前次傅師妹與李季峰沖突鬥法,也不見你產生預感,怎麼突然就?”
張一如急急打斷他道:“隻怕是因為傅師妹太強,我們又未曾參與鬥法,今次不同的!”
兩人正自商議間,天火山大陣陡然一聲爆響,天空中畫出數道風環,遠遠的擴散開來,那數道直立著的風環中心虛,一道紅色遁光,撕扯出長長的雲氣軌跡,撞破了大陣無數禁製,直直的向著山頂火湖而來!
如此浩大的聲勢,早將天火山剩下的四名修士齊齊驚勤,除了張一如和雲國棟之外,“咻咻”兩聲裂開大氣的遁光聲響起,張萬和另外一名中年修士已經來到張雲二人麵前。
那麵容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一身黃色滾龍袍,似是皇室中人,他盯著遠方正自高速飛來的赤紅遁光,皺眉道:“前邊來了個傅青蘿,這又是哪家的修士,真是當天火山如無人之境,可以肆意妄為嗎?”
這位黃袍的中年修士,名叫殷離,和張一如來自同一凡人國度,隻是他們身份不同,一個出身凡人家庭,一個出身皇室,是以往日也鮮少交流。
然而另外三人齊齊注視著遠方須臾即至的赤紅遁光,沒有一個人理睬他的問話。
這道赤紅色的遁光,化作一隻從天而降的隕石,重重的撞擊在天火山火湖的岸邊,將焦黑的巖鋼地麵,昏出一個數丈寬窄的大洞,激起滿地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