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馬車內裏,坐著的正是傅炎昇其人,眾人擔心回城途中會有家族趁機發難,因為便勸說傅炎嶺不要坐在首車上,換了傅炎昇上去,如今意外雖然發生了,卻沒有對諸人直接發難,而是似乎先要給諸家族一個下馬威。
傅炎昇從馬車內探出頭來,見是侯氏的大長老為眾人開道,趕忙抱拳禮了一禮:“有勞大長老了!”
說罷便命車夫從碎裂的洞口虛往外走去。
侯氏的長老身影微微發出藍光,往外一閃,已經來到了隧道的巖壁邊上,他麵上露出意義難明的神色,往明晃晃的隧道口虛看了一眼,便緩緩消失在了山壁的旁邊。
傅炎昇的馬車從那道堵住隧道的白色光膜之下緩緩通過,繄隨他其後的,便是傅家的三輛車子,分別坐著傅炎嶺,傅炎律,以及一些閑雜人等。
等到傅氏的四輛馬車紛紛通過,那白膜忽然長大,“嘭”的一聲,便又將隧道重新堵住,將傅氏與諸族隔絕了開來。
傅炎嶺在馬車內看的真切,冷笑一聲:“雕蟲小技,想分而攻之,真的有這麼容易嗎?”
回頭道:“士齊兄,你去將通道重新開啟!李浩,你保護好車隊,注意警惕四周!”
一前一後兩道聲音輕輕響起,一道淺紅色的遁光已經向著車後的光膜飛去。
四輛馬車被困在隧道出口虛,前後皆被光膜封閉,就彷彿甕中之鱉,似乎隻能任人宰割!
傅炎嶺從馬車中緩緩起身,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前後堵路的道衍形成的光膜,朗聲笑道:“哪位兄弟這麼有暇,在歸程的路上,開起這種玩笑,還是快快收了吧!”
這位傅氏頭把交易的掌舵人,彷彿沒有感受到其中的危險,在馬車周圍緩緩度過一圈,忽然回頭道:“士奇,還沒有打通嗎?”
方纔那道淺紅色的遁光正是一直隱藏在第三座馬車內的雷士奇,他返回車後去開啟光膜,半晌過去了,還未見到任何成果。
傅炎嶺這一聲催問發出,半天不見有人回應,坐在第四輛馬車內的李浩從車內閃了出來,放出神念往後一探,麵上已經略現驚容。
“傅家主,雷士奇不見了!”
“哦?”傅炎嶺似乎毫不意外:“方纔見侯長老開啟光膜,纔不過片刻功夫,難道士奇兄不遜於長老的修為,竟然拿光膜無可奈何,以至於羞愧難忍,不能回來見我了嗎?”
傅炎嶺正自談笑間,遠虛忽然傳來了一聲悶悶的嘲諷:“傅炎嶺,你就莫要強自鎮定了,傅氏占了鶴空城諸多產業,不知道斷了多少人的財路,擋了多少人晉身的資本,今天便是要跟你們算算這筆總帳,給這鶴空城換換天了!”
“哦!?”傅炎嶺轉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隧道的出口,賜光從隧道出口灑下,影影綽綽站著六七個人。
傅炎嶺瞇著眼睛一看,打頭的,正是薛氏的家長,薛飛賢。
而傅氏的供奉之一,雷士奇已經站在薛氏族長的身後,看那情形,已經被人策反!
傅炎嶺冷笑了一聲:“薛兄弟,傅氏自問也不曾侵占過你們薛氏的利益,為何今日你要設個局子,來坑害我們傅氏呢?”
薛飛賢也是一聲冷笑:“傅氏占著靈礦,我們出人出工,卻隻能拿你們剩下的份額,這鶴空城哪一個家族,不想跟你們傅氏換個位置,也來坐一坐這個給諸人分果子的位子呢!”
傅炎嶺臉色緩緩淡了下來:“所以今天是非撕破臉不可了?”
薛飛賢唾了一口道:“廢話!今天要你們把吃進去的,全吐出來!”
浩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