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白家莊外的大漠之中,廖空鳴一馬當先,走到眾人前頭,忽然一展自己的烈烈紅袍,猛然回頭道:“白師弟,你莫要送了,師兄這就要走了,你帶著妻兒返回吧!”
原來廖空鳴在白家莊耽擱了數日,見白展堂為親眷牽絆,再也不能與自己縱意瀟灑,把酒言歡,便多了幾分惆悵,有一些去意。
白展堂對這位平生知己頗為不捨,帶著妻兒將他送出白家莊外,眾人一路欣賞風景,品嚐酒水瓜果,走出幾十裏路也不見回頭。
白展堂見廖空鳴去意已絕,不禁聲音有些哽咽:“師兄此別,也不知道何日還能相見!”
廖空鳴“哈哈”大笑,聲震瓦礫,他大步走來,將一身白袍的白展堂熊抱,將他的後背拍的“啪啪”作響,這才颯然笑道:“你我兄弟之情,堪比精金之固,他日為兄若是有難,你定然是第一個被我麻煩的!嘿嘿嘿嘿,說不得還得你夫妻二人幫我排憂解難!”
白展堂趕忙抱拳行禮:“廖師兄的事情,師弟豈能置身事外,就怕您貴人多臂助,到時候已經把師弟夫妻給忘了。”
廖空鳴“嘿嘿”直笑,兩人相視良久,這紅衣青年才將麵容一正,肅然道:“白師弟,白雲星與月星爭鬥數萬年,恐怕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你有腕劫的對策嗎?”
白展堂茫然搖頭:“師弟每日修行,從來不曾想過這些事情!”
廖空鳴雙眸瞇起,輕輕點了點白展堂的手臂:“師兄也曾認真的思考過,太噲星的背後,天魔怕不是有億萬之眾,連最弱的一隻,也有金丹級數的戰力,再加上一隻不滅大魔級數的天魔主宰,我們白雲星上的生靈便是綁在一起,怕也不是對手啊!”
白展堂微微吃驚:“師兄這是何意?”
廖空鳴寂寥一笑:“白師弟,你我都是自己人,師兄也不想跟你藏著掖著。那仙門盟約你隻去過一次,也才待了三年,便被放了假,對於內中詳情真的是不甚瞭解,師兄我在九天星幕上鎮守了兩百多年,嘿嘿,所見所得,細思恐極。”
這紅衣青年頹然一笑:“域外天魔,最弱的一隻也有金丹級數,師弟啊,你算算看,我們白雲星人族,妖族,山林精怪,異默兇禽,加起來可能尋出千萬之眾金丹級數的戰力?”
白展堂瞠目結舌:“這?”
廖空鳴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不是白雲星上還留著一隻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幻形級數法寶九天星幕,若不是六大仙門各有法寶鎮守,隻怕白雲星早已經被天魔踏平,我們都要做了天魔的食糧。”
這紅衣青年,身軀冉冉升起,臨行還不忘再次勸解白展堂:
“為兄瞭然一身,雖死不悔,然而域外形勢越來越嚴峻,白師弟,你有妻兒牽絆,要早做打算啊!”
白家三口人心頭蒙上沉重的噲影,白展堂見廖空鳴身軀越升越高,有了消散的跡象,便趕忙上前一步,大呼道:“師兄還有什麼吩咐,師弟謹遵教誨!”
廖空鳴麵容略略模糊,身後的風景已經清晰可見,這紅衣男子口齒開合,以神念發出聲音道:“罷了,此去一別,也不知道何時再見,我便送我小侄子一份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