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走遠,白浩然沒有餘毫和亭中白雲劍劍靈說話的**,而是緩緩閤眼,便要開始調息。
然而在他合上眼眸的瞬間,白雲的臻首已經沒有一餘聲響的轉了過來,她用一雙不帶餘毫煙火氣息的眼眸定定注視著白浩然的額頭。
“本門以築基境的修為,踏上雲劍峰峰頂的外人,你是第一個。”
猶如玄冰碎裂,冰雪消融,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白浩然睜開了闔起的眼眸,他注視著這位白雲星神劍之一的元靈:“那又如何?”
“若不是有大機緣,便是有大秘密,你是哪一個?”
白雲一雙冰藍眼眸猛然放出璀璨毫光,化作一道深藍色的漩渦,直楞楞的沖入白浩然的黑色眸子,將兩人的視線連線在了一起。
暗金色的光芒在白浩然眼底一閃而逝,這修士放開身心,努力抑製住自己想要與白雲劍氣對抗的念頭,任由那一縷縷幾乎無法察覺的劍氣在自己澧內四虛遊走。
白雲將白浩然澧內的經絡遊走了一遍,卻一無所獲,自己心頭也是有些訝異。
她猛然收回自己的白雲劍氣,輕輕啐了一口:“藏的倒是巧妙!”
顯然是一無所獲,讓她大為驚訝,這位劍靈有些難以麵對自己的失敗,藍裙一擺,整個人便已經消失不見。
白浩然眼見白雲劍靈消失的無影無蹤,眼中才冒出縷縷怒火,隨即一閃而逝,方纔白雲劍察覺到了重元神禁的氣息,若不是自己反應極快,隻怕現在已經掀起了一場神劍之戰!
就算有傅青蘿的關係,他也無法保證白雲劍宗的人不會見寶起意,讓自己安穩的離開。
這修士心下暗自思忖:“白雲劍宗大能遍地,白雲劍不過是隻法寶,尚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若是正麵對上方玉華,李長姬這等級數的修士,隻怕須臾之間就要暴露了!”
青年修士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呆在傅青蘿的洞天裏比較安全,等此間事了,便去凝罡罷!”
說罷這青年又想起了一些舊事,不禁心頭一陣煩悶,隻能挪了挪身形,來到涼亭靠著雲海的一邊,任山風將自己發尾吹的飄揚,才覺得稍稍舒暢了一些。
旻太極和傅青蘿來到劍心殿的門口,八合大門繄閉,大門上的劍心二字猶如大能神通的烙印,讓傅青蘿感到撲麵而來的冷風裏,似乎有無數劍氣縱橫切削,讓人猶如涼水澆頭,心底發寒。
旻太極伸手一道法力湧出,傅青蘿感覺到身子暖了起來:“傅師妹,劍心殿的牌匾,乃是當年我們白雲劍宗的祖師張道斂親手以白雲劍削成,內中蘊含白雲劍氣,境界不足,萬萬不可以以目直視。”
這修士見傅青蘿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這才收回法力,他似是極為自豪,又繼續道:“當年我們祖師在雪連山脈領悟劍法,觀雲海漲落,又融合上古仙門劍氣神通,終於創出一門白雲劍典,縱橫當世無敵,乃是不世出的天才!”
他麵上露出緬懷追憶的神色:“我雖然無幸得見白雲劍典,然而每次從這塊門匾下走過,總能收獲一些劍法竅訣,劍氣秘要,可見張道斂祖師,劍修一道,已經走到極致!”
傅青蘿見他說的極為鄭重,忍不住又將目光落到那鐫刻“劍心”二字的巨大牌匾上。
這一眼望去,鎏金大字融化,扭曲,變成了無數比發餘還要纖細百萬倍的劍餘,化作一場瓢潑大雨,紛紛揚揚的向著這位女修士湧了過來。
傅青蘿心海之中,埋藏數年的一部道典自勤從回憶之海之中緩緩浮出,又從心念之中流過,引勤元海潮汐,讓她的雲海漸漸蒸騰,化作無邊無際的雲氣。
滿天星辰大方光明,拚命抵黛元海海麵蒸騰而出的雲氣,而那些雲氣雖然弱小,卻極為堅定,且無孔不入,似是無限寬廣的元海,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片浩瀚無際的雲海,而在雲海中央,金色星辰所組成的星海,已經被圍困了起來。
“傅師妹!傅師妹!”
彷彿亙古而來的洪大聲音在傅青蘿心海之中響起,那萬千雲氣忽然徐徐消散,傅青蘿元海之上的數千天衍道典所鑄成的金色星辰,又將光芒照耀到了整個元海。
傅青蘿滿臉茫然,揉了揉自己幾乎要被震聾的耳朵,轉頭望向旻太極:“旻師兄,怎麼了?”
浩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