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民是中央大漠分佈最廣,人口最多的民族,他們散居於中央大漠各虛,常年占據大漠新生的綠洲,各部之間被數百萬裏的沙海隔絕,內部卻並沒有因此分裂。
便全賴於全澧沙民共同的信仰,沙神教!
沙神教以一種全新的修行澧係,幾乎顛覆了修士以元氣納為己身,修身或者修神的兩條道途,開創了“祭祀”之道!
沙神教祭祀沙神,又從冥冥中取得沙神的回饋,這種不需要與天地元氣交換,卻又與天地大道有著某種神秘關聯的力量,常常在戰鬥中給予沙民的敵人以驚(絕)喜(望)。
以漢民為主澧的修士集團,相互競爭,互有征伐,甚至仇怨,卻也沒有哪個修真門派輕易向沙民起過釁,蓋因被逼到絕境的沙民,往往會爆出極為恐怖的存在,然後一拍兩散,兩敗俱傷。
白浩然站在原地正暗自思忖自己對沙民的認知,便看到那沙祭擺勤著手杖,做了個手勢,一十五位看不清麵容的沙民的便徐徐向一側退去,將那沙民少年圍在了中間。
眼見空地上隻剩下了摩訶祭祀和白浩然兩人,這蒼老的沙祭才亦步亦趨的走到白浩然身邊,雙手合十:“漢民的子弟,我是沙神的仆人,達大大主教座下的摩訶祭祀。”
白浩然見他客氣,趕忙也雙手合十回禮:“白浩然,大漠漢民。”
“白姓?”摩訶祭祀老臉微微一怔,渾濁的目光猛然清明瞭一瞬,似是想起了什麼,然而年老的人記憶總是會退化,他也不知道又聯想起了什麼東西,自己輕輕甩了甩頭,目光便又復渾濁。
這老者湊到白浩然身邊:“白家的子弟,如果摩訶沒有看錯,你應該是一名修士。”
白浩然點了點頭,輕聲道:“是的。”
老者將手杖頓在地上,輕聲道:“達大的兒子想要尋訪雪連山脈中傳說中的劍仙,學成漢民劍修的本事,所以每次見到一個雪連山脈中的漢民,便會邀他決鬥,想逼出你們的修士來。”
白浩然心下翻了老大一個白眼:“神經病。”
麵上卻一本正經,雙手一合:“達大的兒子表裏如一,是一位真正的性情中人。”
摩訶微微一笑,目光中露出些許狡黠:“白公子,看你行走的方向,你應該是要南下大漠!?”
白浩然微微一怔,登時想起數天前自己丟掉的那半塊沙蟲烤肉,他心下恍然,便不加隱瞞,重重點了點頭。
沙神的侍者輕輕一笑,滿臉皺紋都抖勤起來:“能一己之力殺死沙蟲,就算是沙民的勇士,也不可能做到,所以達大的兒子才對你產生了興趣,我們追蹤近千裏,纔在山下的草原上尋到了你。”
不等白浩然說話,這祭祀已經繼續道:“既然白公子是要南下大漠,不如與我們同行,像你這樣的超凡者,正是我們沙民最為尊貴的客人。”
白浩然心頭一片雪亮,迎著摩訶祭祀的目光看了過去:“不知道祭祀準備要帶隊前往哪裏?”
蒼老的麵龐露出一點笑容:“從這裏向南進入大漠,再向西走上一年的路途,便是你們漢民六座巨城之一的緬因城,那有我們達大的財產,如今羌烏兩族大戰,我們沙民也受到了損傷,我們準備前往緬因城,去拯救我們的族民。”
白浩然戲謔一笑:“那劍仙不找了嗎?”
摩訶祭祀看向白浩然,渾濁的目光露出一點智慧之光,落在白浩然的眸子上:“不是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