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暗嘆會不會自己的手法不對,沒有摸到竅門。
這修士一邊調息一邊敲擊巨石,整整折騰了一天一夜,到了後半夜了,才覺得疲憊至極,眼皮都撐不住了,隻能暫且住手,靠著巨石閉目調息。
等日頭上來,這修士猛然驚覺,才發現自己竟然熟睡過去,這在他這一年多來混跡大漠之中,尚屬首次。
青年修士念頭轉過一圈,整個人已經恢復清醒,他先內視元海,發現法力種子已經盡數滿盈,這才放出神念,要探索四周。
然而神念還沒放出,這修士便猛然發現,自己背後巨石頂上,竟然坐著一人!
一個半大不大,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孩子,竟然坐在巨石頂上,翹著二郎腿,瞪著眼睛,盯著自己。
這小孩穿著一件漢民的對襟短褂,下身套著一個筒褲,二郎腿高高翹起,見白浩然目光轉了過來,更是“哼”了一聲,然後才巨石頂上跳了下來。
“昨天是你敲了一晚上的門?”孩童圍著白浩然轉了兩圈,然後雙手叉腰,毫不客氣的問道。
白浩然冷冷的看著這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見他身具法力,起碼有築基境二重的修為,便也沒輕視了他。
見他開口問起,便老實答道:“是的。”
這孩子老氣橫秋的“哦”了一聲,然後又繞著白浩然轉了兩圈道:“今天本來該我當值,我見你麵生的繄,便沒開門,誰想到你竟然敲了一晚上,啊!~吵死我了!”
孩童打了個老大的哈欠,然後擺擺手道:“你這人形跡可疑,我是不會放你進去的,你走吧。”
白浩然見這孩童極為憊賴,也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道:“在下白家莊白浩然,乃是藏劍堡堡主臧青的侄子,此次特來求見叔父,還望能代為通傳一下!”
“叔父?”孩童大大的眼珠轉了一圈,不屑道:“我們堡主神威蓋世,白家莊?聽都沒聽說過,走啦,鄉巴佬,我們堡主不可能有你這種窮酸侄子!”
“窮酸?鄉巴佬?”白浩然險些氣歪的鼻子!
然而有求於人,他隻能低聲下氣道:“在下真的是臧堡主的侄子,家父白展堂,乃是白沙城供奉,與臧堡主近百年的交情,更不要說兩家世代通好,一直都有聯係!”
那孩童還是不信,他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你說是就是啊,你有什麼證據?”
白浩然張嘴欲言,眼角餘光卻發現這孩童藏在背後的雙手拇指和食指不斷摩擦,不禁恍然大悟。
青年修士將神念探入龍驤環,揀了一隻早年傅青蘿擊殺神宵島修士時,得的一柄紅漆短棍,然後取了出來。
這修士強忍惡心,臉顯阿諛:“小兄弟和我一見如故,這個見麵禮,還請收下啊!”
這短棍不過是法器級數,隻有七重道紋,隻是難得棍身花紋雕刻的極為精美,活靈活現,一下子就將這小孩子的眼睛的給吸引住了。
這孩童一手將短棍抓走,兩隻手握住轉圈圈,甩火棍,玩耍了半晌才皺眉道:“祭煉道訣呢?”
白浩然隻能賠笑道:“這是我偶然所得,祭煉道訣倒也沒有,不過這法器道紋並不高深,可以抹掉重新祭煉呀!”
那半大孩子又將短棍耍了兩圈,才嘆道:“說的也有些道理!我的道訣鐫刻道紋肯定更合用!”
說罷扭頭向這巨石走去:“看你也不像壞人,我就破例一次,跟我來吧。”
白浩然大喜,趕忙跟了上去!
浩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