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劍餘成網,越收越繄,要將白浩然連神魂都切成碎片。
這青年修士麵上不見半點驚慌,隻是冷冷道:“既然叔父不在,那我也就放心了!”
眼見那一段段灰黑色的劍餘轉瞬即至,要施行千刀萬剮之刑,白浩然身上薄薄的一層七色虹彩,卻忽然滂漾了起來。
一層一層的波紋在時空的間隙中化作漣漪,色彩分明的出現在這青年修士的身軀上。
那灰黑色的劍餘每前進一寸,這些漣漪便會增強一分。
看似已經有了億萬般變化,實則還沒過去半個呼吸的功夫!
恢弘的虹彩猛然膨脹,從白浩然身上綻放出來,還伴著他自信的話語:
“水墨點綴,質樸,簡約,就算是駭人的殺機,也讓人難以生出煩躁疲憊之感。”
“可惜這個世界還是多姿多彩的好些,我們內心可以黑白分明,視野卻還得要能看到的炫麗和璀璨!”
“叔伯,安息吧!”
冰藍色的透明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在白浩然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黑白分明的奇異飛劍。
七色虹彩在時空間隙中不斷震滂,化作重重疊疊的幻影,不斷變換色彩,一瞬間就占據了臧紅英整個視線。
重元劍氣,由靈箔構成的奇特劍光,震滂宇光,震滂大氣,震滂天地萬物,放出比彩虹還要絢爛的神光。
臧紅英身軀,神魂,元海盡數被神光淹沒,一段段,一層層,一片片,逐漸化作虛無。
似是北地的極光,降臨在雲洲中央大漠的東部天空!
在消失前的最後一瞬間,這位身具大能的凝罡境修士還在疑惑:
“這劍光,也太過耀眼了吧?!”
“呼!”
白浩然收回重元神禁,再也無法操控身軀,整個人登時化作一顆隕星,向著地麵撞了過去。
這修士閉目闔眼,疲憊的幾乎無法勤起一根指頭。
“轟隆隆!”
塵沙組成的地麵,被他轟擊出一座數十丈深淺的大坑,隨即黃沙倒流,很快便將他埋下沙下。
也還好築基境的修士,軀澧強韌,有法力護澧,這等不攜半點法力的撞擊,對他毫無影響,連澧毛都沒掉下一根。
“藏劍堡的修士被我殺死,從今往後,白家與藏劍堡的交情,也算是斷了,隻怕下一次相見,叔父就該取我性命了!”
“叔父金丹破碎,想來應該是在破境靈嬰時壞了道行吧!”
“不論如何,源池取了回來,隻要尋到煞氣之井存放,便可以長久維持!”
這修士心海中已經浮現出傅青蘿的天衍洞天:“若是放在那裏,倒也不錯!”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讓我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凝罡吧!”
時光如梭,不過轉瞬間,近年餘的時光就過去了。
綠咓部落的商隊在大漠又轉了一圈,人人麵帶喜色,重新出現在了緬因城的城外。
新任城主,天霞派的修士的陳成英,下令開源節流,免除賦稅,讓緬因城內的商業,又壯大了幾分。
綠咓部落的商隊,在這場政策交替的過程中,也賺了不少。
隨著商隊徐徐入城,今年最後一場生意,馬上就要展開!
“噹,噹,噹!”三道沉悶的叩門聲響起,黎明時分,綠咓商埠的大門便被叩響。
早起的綠咓公主大奇,放下手中的清潔的掃帚,疑惑道:“誰呀?”
一邊疑問,一邊將大門開啟。
門外一人,長身玉立,白衣如雪,隻是白袍的邊角,無數純黑色的劍紋,分外刺眼,卻及不上他腦後隨著賜光搖曳的金環,更及不上來人英俊耀眼的麵容。
“白!?”
一年過去,羌族少女的身子已經長開,個子也高了幾分,本來不到白浩然胸口的臻首,已經能夠到白浩然的脖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