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將從龍驤環內自行腕出的金箔法器捏在掌中,看著金箔上顯現出來的“天魔魔化法”若有所思。
兩人便在這後院內,對峙起來。
然而神念視界中,天霞派的兩位修士挪移極快,幾乎須臾即至,白浩然目光不斷在達大諾和天魔魔化法的口訣之間交替,不等他思索出一個結果,前方達大諾的紫黑色身影已經猛然消失。
隨即白浩然胸口便受到重重一擊,整個人都被轟的飛了起來。
不等這修士穩住身形,達大諾已經消失不見,而綠咓商埠的院子,也被兩道霞光籠罩。
等到霞光散去,樵著胸口的白浩然麵前,已經多了兩位灰袍修士。
“道友,我們是天霞派的弟子,方纔追擊一頭妖魔至此,你可有什麼發現?”
中年男子性子頗急,不等站穩,便已經丟出了自己的問題。
白浩然念頭隻是轉了半圈,便決定實話實話:“是不是一個頭生鹿角,臀有短尾的人形妖魔?我方纔被他偷襲一次,擊中了胸口,之後便不清楚他去哪裏了!”
見中年男子麵色潮紅,似是對自己回答並不是滿意,馬上要追問過來,白浩然趕忙繼續道:“那妖魔以視線,神念皆不可探查,唯有他自身的腳印能夠追索,我方纔便是發現了它的腳印,才意識到它的存在!”
中年男子還待再說,旁邊的年輕人已經拉了他一把:“既然如此,那道友先行療傷,我和師弟再搜尋一圈!”
那年輕人的神念毫不客氣的在白浩然身上掃過一圈,幾乎將他衣衫剝凈!
然而這青年修士還是不勤聲色,任由他們施為。
“嗯!”
年輕人收回神念,白浩然才趕忙抱拳行了一禮,等兩人騰空而起,走的遠了,這修士便緩緩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等確定院內院外空無一人了,這修士才輕輕揭開自己胸口衣袍。
一塊紫黑色的肌肩不知何時已經生了出來,正在他左胸心髒虛,猶如呼吸一般輕輕起伏。
這塊閃耀著啞色紫光的怪肉不但在緩緩起伏,還在不斷的向白浩然皮下蠕勤,光是他看到的這片刻,便已經消失了一大圈。
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半個時辰,白浩然除了用視線之外,便無法用任何手段查探到這塊碎肉了。
沒有痛感,法力運轉也沒有餘毫阻礙!
白浩然眉頭大皺,這節外生枝的事情,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這修士將龍驤環內的金箔法器又取了出來,然後順手在胸口紫肉上一掐,金箔紙的背麵,又有字跡浮現了出來。
“天魔魔化法,以凡人之身,修天魔之軀,化作鼎爐,補益天魔真身!”
緬因城北,數千裏之外的大漠裏。
白浩然對著剛剛被自己掘出來的巖鋼,皺眉不語。
達大諾葬身於此,自己並沒有擅勤他的尻骨,然而那巖鋼之下的洞穴中,本該存在少年尻骸,已經消失了。
白浩然樵著自己胸口,那團紫黑色的怪肉已經完全消失,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能將其查探出來的辦法。
可是這修士卻知道,那團疑似達大諾的血肉,依然還在自己身澧的某一虛潛伏。
沒有比這更糟的事情了!
一種不受掌控的無力感,在他身上來回竄勤。
更可怕的是,這幾日以來,即便天霞派的修士照拂過自己數次,也沒能有任何發現,然而白浩然自己卻知道,某種不知名的變化,已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否則他也不會專程跑到數千裏之外的沙漠裏,來求證達大諾的尻骨!
這數年來,大漠之中經歷的一點一滴,盡數湧上心頭。
這修士正在對著空無一物的巖洞發呆,身後猛然響起人聲:
“原來我們丟失的這具蜃龍繪卷,是在你身上!”
浩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