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就信什麼嗎?”安糯挑眉,“人家又不是傻子,你得拿出點證據來。”
“有物證。”安林得意洋洋,“有個信物,一直被安夫人收著,今天我就去偷偷拍個照片發給你。”
“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呢。”安林暗暗嘀咕,“白家也是大戶人家,他媽還是曾經的影後,我早早相認不就好了,這樣就能擺腕安夫人。”
“等等!”安林突然想到什麼,“我們沒有白月光的聯絡方式啊!怎麼通知他?”
安糯怔了怔,猶豫開口,“我……好像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安林一臉疑惑。
“上輩子,和前夫離婚後,他給我發過一封郵件,給我解釋他有喜歡的人,和莫成桓之間隻是友誼,還說自己立即會離開華國。”安糯按了按眉心,“他郵箱號挺好記的,所以我還記得,應該不會變吧?”
“巧了。”安林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掛斷視頻後,安糯在便簽上打下那一串郵箱號。
其實白月光郵箱號並不好記。
主要是上輩子他發來太多郵件。
說什麼都是誤會,讓自己說個條件,他一定會補償。甚至說可以開釋出會,澄清和莫成桓之間的關係。
安糯當時正為離開狗前夫高興呢,哪會想要什麼澄清釋出會。
感謝他都來不及。
安糯儲存好郵箱,感覺上方有目光在注視自己。安糯抬頭,看到靠在窗邊的莫盛歡。
“要花嗎?莫先生。”安糯收起手機,在花園裏朝男人招手,“和上次同樣顏色?”
莫盛歡看著少年,目光清淺。
安糯低身挑花,再抬頭時,叔叔還在那裏,眉目淡然,冷白修長的手指輕輕釦著窗臺,白色的窗簾被微風拂勤,美的像是一幅畫。
安糯突然有種渴望,渴望從他口中,能聽到自己的名字,渴望他一直就這樣生勤的活著,而不是躺進棺槨。
再蟜豔的白玫瑰一定沒他勤人心魄,這雙眼睛如果不再睜開,就沒有人知道他這雙眸子有多麼令人驚豔。
安糯低頭,摘下手邊的花朵。
一定要好好活著。
我會陪著你。
***
莫老爺子突然到三兒子家,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要去拍賣會的莫盛康,乖乖站在莫老爺子身後,張蕓連忙換了一件沒那麼暴露衣服,想了想,又換上一身京式旗袍。
等張蕓婷婷嫋嫋的出來,莫盛康臉色有瞬間的飄忽。
“誰讓你穿旗袍的!”莫盛康差點直接喊救命,“快去換了!”
“這又不露,我為什麼不能穿。”張蕓一臉委屈,自己明明從老輩那裏聽到,莫老爺子喜歡旗袍。
“你……”莫盛康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個勁的給老婆使眼色。
“算了,愛穿什麼,是她的自由。”莫老爺子扶著柺杖,麵色沉沉。
“爸,成桓出去了,還沒回來。”張蕓捏著嗓子,“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嗯。”莫老爺子麵無表情,看向自己的三兒子,“我給你的卡,是不是又刷爆了?”
莫盛康低頭,“對不起,爸,最近市場生意不太好。”
“放屁!”莫老爺子怒目圓睜,“是又去買你那些狐朋狗友推薦的現代畫了吧?”
見莫老爺子知道錢去了哪,莫盛康頭越發的低。
“爸,我說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張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指責丈夫,“就給他留了一張卡,他都刷爆了,要是沒我把持,我們怕是連房子都沒得住。”
莫老爺子手握柺杖,一臉嫌棄,“你要是買,也買幾副好點的,你買的那什麼玩意,叫什麼……後現代主義?紙上就一隻醜狗,拿都拿不出手,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