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有點褪色,但玉笙依然瑩潤。
白蕭拿出自己脖頸中掛著的小玉蕭,和盒裏的玉笙仔細對比,一樣的質地,一樣的顏色。
白蕭翻過小玉笙,在一虛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條淺淺的劃痕。
白蕭心髒不受控製的加快,弟弟丟失後,白家為了找到孩子,告知公眾弟弟脖子上佩戴一枚小玉笙,然後就有無數的人拿著小玉笙前來,提供弟弟的訊息,希望得到好虛。
當時是白蕭配合專家,一枚一枚的比對信物,為了防止作假,白蕭沒有告訴任何人,弟弟脖子上佩戴的玉笙,還有一條劃痕。
這是兄弟倆玩耍時,弟弟不小心摔的,為了不捱罵,白蕭幫弟弟保守秘密,這件事連白家夫婦都不清楚,隻有白蕭知道。
白蕭已經辨別過上百枚一模一樣的玉笙,哪怕質地再怎麼相像,沒有劃痕就是假的。
但這枚,是真的。
那個少年沒有騙自己。
白蕭做了個深呼吸,手指忍不住顫抖,努力掩飾眼底的興竄,看向身側男人。
男人坐直身澧,一看白蕭表情,就知道這次是真的。
看來這次,安家有福氣了。
白蕭放下小玉笙,看向胸有成竹的安夫人。
“您剛剛說這枚玉笙,有特別的意義,請問是有什麼故事嗎?”
安夫人泰然自若的撩了一下頭髮,“玉笙你們也看了,我說了我不是騙子,你們現在信了嗎?”
白蕭抿唇,低頭認錯,“是我之前誤會安夫人。”
“那……我要的簽名……”安夫人斜睨一眼白蕭。
“必須給您送來。”白蕭態度異常端正。
“這不就對了嗎。”安夫人表情一變,笑瞇瞇的看向兩人。
“不瞞你們說,這玉笙啊,是我撿到我小兒子安林的時候,發現他脖子上戴的。”
“安林……”白蕭反覆唸了幾遍這個名字。
“那天啊,說來也巧,我和我閨蜜逛街回來,轉角看見一個嚎啕大哭的孩子,哭的那叫一個慘,鼻子一把淚一把的,還不停叫著“哥哥”,問他哥哥是誰,他又叫不出名字。”
安夫人捂著心口,“我心善吶,看這孩子,和我大兒子年齡差不多,又可憐他和家人走散,於是就把他帶回了家,等他家人來找。
我們等了好久不見有人來尋,我和我家那位一商量,幹脆就收養了他,起名安林。
安林這孩子從小就讓人省心,又聰明又可愛,我是打心底裏喜歡他,疼愛他,他也是爭氣,事事都比他哥哥做的好。”
白蕭呼吸有些乳,尤其一聽到孩子走失後哭著喊“哥哥”,更是眼圈發紅。
男人靠近白蕭,拍了拍他脊背。
“那當時,白家鋪天蓋地的尋一個孩子,脖子裏帶著一枚玉笙,您真的不知道嗎?”白蕭忍著淚,抬眼問安夫人。
“什麼?”安夫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白家丟的孩子,脖子裏帶著玉笙?”
白蕭咬牙不語。
“哎呀,我當時又不喜歡看新聞。”安夫人楚楚可憐,“我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我還真不知道當年白家丟失的孩子,脖子裏掛著什麼東西。”
“唉,等等。”安夫人反應過來,一臉詫異,“你的意思是,安林就是你們白家丟失的那個孩子?”
白蕭沒有說話。
“哎呀,我養了安林這麼久,我還以為他是被家人拋棄的孤兒,沒有想到竟然是白家的孩子。”安夫人一副驚訝模樣,“怪不得,安林那孩子音樂天賦好,還那麼聰明,原來是基因好。”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讓安林,和我一起去做一個DNA檢測。”白蕭深呼吸,“我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