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嶼離得有些遠,下意識彎腰雙手接藥。

這一下,衣領下垂,葉軟視力不錯,正好看了個全部。

葉軟:“……”

雖然他沒談過戀愛,但不耽誤小兔子知道那是怎麽弄出來的印子。

樓嶼尷尬的要死,不想讓葉軟以為自己私生活混亂,下意識解釋兩句。

“我……沒找女的。”

葉軟愣了一會兒,撓撓垂在臉旁的兔耳朵,“嗯……你不用和我解釋。”

當然不用解釋,越描越黑。

樓嶼尷尬的要死,恨不得鑽進書桌下裂開的那道縫隙裏。

正想趕緊走人,葉軟忽然出聲,又拿出兩盒藥放在桌子上。

“這些……也治的。”

樓嶼難受的要死,猶豫一會兒,想著丟人都已經丟完了,也不差這點,於是又一瘸一拐回去。

拉開椅子坐下,樓嶼看著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巧的兔子耳朵錄音器,裏麵傳出一首歡快的鋼琴曲。

“這什麽?蔓姨彈的?”

葉軟收起錄音器,含糊不清嗯了一聲。

“你不是從來不喜歡聽歌來著,上次賀洲他們放的鋼琴曲你聽了都嫌煩來著。”樓嶼沒話找話道。

葉軟不想回答這個,隨手把錄音器放進口袋裏。

樓嶼拿起桌上兩盒藥看了一下功效,驚了。

“你怎麽會有這種藥?!誰他媽和你……”

意識到還有隊員在隔壁,樓嶼咬牙沒說出後麵的話。

“有病?”葉軟一臉無語道:

“三隊有幾對同性戀人,前幾天我出去他們托我買的,我嫌麻煩,直接去醫院庫房拿的,留了錢。”

樓嶼:“這不就偷嗎?”

葉軟:“我掏錢了,很多。”

瞧他一本正經說話,耳朵會不自覺豎起一隻,著實可愛。

樓嶼好了傷疤忘了疼,笑嘻嘻想去摸他耳朵。

葉軟踢上桌子借力滑開,遠離狐狸爪。

“拿上藥離開。”

樓嶼歎氣:“你就不能多留我坐一會兒?”

葉軟淡淡道:“你確定你還能坐的下去?”

樓嶼用心感受了一下,確實不能…… 。

自這一日起,樓嶼和路堯的關係幾乎到了緊繃的地步。

兩人隻要處在同一個屋簷下,狐狸就要暴走,甚至在路堯靠近,都會用凶狠的眼神恐嚇他。

路堯根本不怕,看著麵前弓起身,滿臉防備的狐狸,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渾身發冷,胃也越來越痛。

路堯強忍不適,麵色依舊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