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住在含玉宮。進去之前,便聽到美妙的古箏聲,聲聲悅耳,隻是含著說不盡的愁思,令人頓生憂變之情。當箏聲停止之後,一朗子才邁步進去。
玉婷見了一朗子,淡淡一笑,彎腰施禮。
一朗子笑道:「玉婷妹子,妳還那麼多禮啊?我永遠是妳的大哥。」
玉婷皺眉道:「現在誰都知道我是你的侄女了。」
一朗子問道:「那妳願意當我的侄女嗎?」
玉婷搖搖頭。
一朗子認真看著她,見她穿著雪白的宮裝,文靜、秀美,氣質高華,配上那傳神美目,真叫人心神俱醉,隻可惜不能碰。
一朗子說道:「玉婷,我想去看看妳父親,陪我去好嗎?」
玉婷點頭道:「好。他被關之後,心情很差,一直不肯吃東西,口口聲聲說死了算了。」
一朗子說道:「這件事對他的傷害也夠大,為了天下蒼生,也讓妳為難了。」
玉婷傲然道:「一人受苦,總比天下百姓一起受苦好。這麼好的江山,我可不願斷送在他的手裏,讓他成為罪人。」
二人出了宮,向天牢而去。
等見到朱厚照時,他正坐在床上發呆。龍袍不見了,隻穿著尋常衣服,被關在監牢裏,跟一朗子被關押的地方差不多,是高等的牢房。
玉婷沒去見朱厚照,而是一朗子單獨進去。
一朗子看著灰頭土臉的前皇帝,說道:「大哥,感覺怎麼樣?」
朱厚照哼一聲,瞪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朱厚朗,不用假惺惺,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不怕。」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咱們到底是親兄弟,我怎麼會殺你呢?雖說你一直對我不仁不義,可我不會那麼對你。我要是殺了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會怪我的。」
聽了這話,朱厚照心裏一寬,臉色稍好,說道:「你留著我就不怕後患無窮嗎?我當了這麼多年皇帝,總有一些忠心的手下,他們不會就這麼看著我受苦的,你肯定會為你的顰動後悔。」
一朗子自信一笑,說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當我把天下治理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時候,還有人會記得你是誰嗎?」
朱厚照呆了一呆,說道:「但願你能做到吧。」
一朗子大聲說:「放心,我會做個好皇帝,比你強百倍,讓父親在九泉之下都放心。」
朱厚照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我?」
一朗子回答道:「朝廷的意思是把你貶去看守皇陵,反省你過去的所作所為。」
朱厚照臉色一暗,說道:「那就等於一直軟禁著我,讓我自生自滅了。」
一朗子看了不忍,說道:「這樣吧,你先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等局勢穩定了,我會讓你過上平常百姓的生活,給你自由,怎麼樣?」
朱厚照臉上一喜,說:「好,我自由之後,我就到處遊玩,走遍天下。」
一朗子說:「行。」
二人目光相對,已經沒有那麼多敵意了。
一朗子囑咐他好好休息,好好活著,便離開了天牢。
按照程序,一朗要於今天下午登基。
由於國不可一日無君,登基的儀式和場麵沒有那麼複雜和宏大。當一朗子穿著龍袍坐在大殿上接受百官的朝拜後,他立刻覺得自己就是人上人了,同時也感到責任重大。
一朗子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廢除朱厚照所發的一切不合理政令,一切暫時按照祖製辦事;同時大赦天下,也糾正了百姓最反感的幾件事:不再加稅,多收的退回;不征高麗,而是派使臣對其警告,今後不得無禮;對胡人下旨,不動幹戈,公主下嫁之事則罷。最難辦的就是後宮選秀的事,這事進展最快,到一朗子登基時,多數美女巳經進宮,少數則還在進宮的路上。
一朗子本想下旨撤銷這件事,可是群臣不依,隻好說往後不再選秀,而那些已進宮的秀女如何處理,以後再議。
散朝之後,一朗子與太後、公主議政。
公主是最高興的了,眉飛色舞地稱讚一朗子是好皇帝,她說道:「大哥,你今天在朝廷上的樣子真帥啊,可能是我朝歷史上最俊的皇上了。」
一朗子見她美麗而可愛,便笑道:「玉婷,我當妳相公怎麼樣?」
太後臉上一熱,白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兩個沒點正經,哪有親人之間這麼幹的?叔叔和侄女可能嗎?」
太後這話使玉婷的笑容僵住了,也使一朗子心裏一沉:是啊,他們能超越倫理嗎?以前他不怕『管她是誰』兩情相悅就能在床上翻滾了;但現在不成,他是一國之君,不能讓人指著脊樑骨罵,這件事確實不好辦。
一朗子看著太後,說道:「母後,說到倫理,那妳說,咱們之間能不能像以前那麼好呢?」太後瞪了一朗子一眼,看了看玉婷,說道:「小子,別胡說八道,玉婷在旁邊,別汙了孩子的耳朵。」
哪知道玉婷灑脫一笑,說道:「太後,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那次你們在城外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沒什麼,我不在乎,反正我大哥跟妳也沒什麼血緣關係。」
聽她提起那件事,太後不禁低下頭,哪還有一點母後的尊嚴?
玉婷又說道:「太後,妳也夠苦的了,自從皇爺爺去世之後,妳一直孤零零的,太苦了,連個男人都沒有。現在好了,有我大哥在,你們想怎麼好就怎麼好,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太後聽得淚在眼眶裏直轉,說道:「我也怕天下人非議啊!」
玉婷微笑道:「太後,隻要咱們治好天下,就像大唐的貞觀之治和開元盛世,誰還會說咱們一個不字呢?」
這話使太後陷入了沉思,也使一朗子臉上有了微笑。
一朗子讚許地望著玉婷,心說:想不到這文靜、嬌滴滴的大姑娘的思想這麼開明,真是難得。唉,我這個侄女以後要是嫁了人,可真叫人難受。
但一朗子有什麼辦法?除非一人真能不顧一切,不怕天下人笑話。
這一天的一朗子很忙碌,除了上朝之外,還接見了一些重要大臣、外國使臣,還試著批了一些奏章。當然了,他旁邊還有文臣幫忙,畢竟是個新手。
一朗子還到皇宮的重要場所轉了轉。當他經過那些冷宮時,心中苦澀,想到裏邊住的那些女人,很是憐惜,覺得不該再讓她們受苦。
晚上,他去探望太後,專門談了此事。二人隔桌而談,四目相對,回想起往日的好事,都心裏暖暖的。
隻是此時一個穿著龍袍,已是一國之君,而另一個則是太後,皇上名義上的母親,想到這一層,都覺得心裏挺別扭的。
一朗子說道:「那些女人太可憐了,也沒有人陪。不如都放了吧?讓她們出宮,隨便她們嫁人吧!」
太後望著一朗子的俊臉,說道:「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但這些人可不少,有先皇的,也有朱厚照的,除此之外,宮裏還有朱厚照的其他女人,加起來總有幾千人,再加上新選的秀女,總數超過七千人。按照祖製,隻要不是你的女人,都要在宮裏老死,是不讓出宮和再嫁的。」
一朗子眼中含淚,說道:「太後,那獨守空房的滋味妳也知道,很痛苦的。這些女人留在宮中也沒有什麼用,還是放走吧,這對她們來說等於重生啊!這樣做是比較有人情味,規矩是人定的,不合理就應該改掉。」
太後也感動得淚眼朦朧,說道:「嗯,你這麼說沒錯,希望大臣們都能支持。」
一朗子說道:「不管他們同意與否,我都決定這麼做。」
太後又想到一件事,臉上有了笑容,說道:「皇上,我看你別忙著把那些女人放走。不如這樣,你先去見見她們吧。」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她們是我父親和哥哥的女人,我見她們幹什麼?」
太後微笑道:「反正你也是一個不守倫理和規矩的傢夥,不如見見她們,挑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就放走,你說好不好?」
一朗子聽了色心騷動,朝太後笑了笑,說道:「這樣好嗎?剛登基就對自己哥哥和父親的女人不懷好意,這些大臣會不會罵死我?太後噗哧一笑,說道:「你這傢夥的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薄了?當初對我無禮時,也沒見你有什麼顧慮啊?」
一朗子見她在燭光下成熟、嫵媚又雍容華貴,比李貴妃多一分莊重和內涵。回想那天的恩愛和激情,一朗子的陽具都硬了起來。
一朗子走上前,拉著她的手,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裏。
太後一驚,說道:「皇上,你要幹什麼?」
一朗子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的楊姐姐,我當然想幹妳了。難道妳不想嗎?」
太後又羞又怕,說道:「朗弟弟,這可是在宮裏,會被人知道的。難道你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嗎?」
一朗子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皇上,妳是太後,誰敢胡說八道?再說了,我與妳真心相好,別人管不著。」
說著,一隻手放到她的胸上猛搓,嘴在她的臉上、脖子上亂親,最終吻在她的紅唇上。
那成熟女人的風情與肉感,叫一朗子慾火高漲。他的兩隻手在她全身亂摸著,嘴也像火一樣的燃燒著她,沒一會兒,太後就被他弄得嬌喘呼呼,不能自控。
太後有點喘不過氣來,將他推開,說道:「夠了,你還是走吧。好弟弟,咱們這樣不好。」
她的臉已經紅如玫瑰,兩隻美目像充滿水一樣的春情。
一朗子哪裏忍得住,說道:「楊姐姐,讓我幹一次吧。我太想幹妳了。」
太後已經動情,說道:「那你快點幹幾下就走吧,我可不想讓皇宮裏的人都知道太後跟皇上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