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沙灘上已經確認沒有人了,夫人的電話也一直無法撥通,酒店的員工說隻看見她離開了酒店,並沒有注意到她去哪個方向,警局和醫院我都讓人確認過,除了一個溺水送到醫院的小孩,沒有和夫人年齡相仿的。”<\/p>
費騰立在臥室門口,對著站梳妝鏡前的靳喬衍做彙報。<\/p>
今天他們在小島另一麵的沙灘上潛水,天氣突變就沒有繼續玩下去,立刻動身回酒店。<\/p>
回到酒店發現客房內空無一人,靳喬衍原以為翟思思隻是下樓吃飯了,沒多想,等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p>
麵前的抽屜敞開著,裏麵是他第一天到酒店就放下去的令吉(馬來西亞的錢叫令吉),旁邊是翟思思以彙率換算後放下的鈔票。<\/p>
她竟然一聲不吭就離開了酒店?還自己一個人跑出去?<\/p>
陰沉的星眸一撇,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鋪天蓋地的雨水將整個小島籠罩在水霧之中,樓下的樹葉被雨水打得嗒嗒作響,水霧阻隔了視線,街道上什麼也看不清。<\/p>
這種雨天能見度極低,人呆在外麵十分危險。<\/p>
“嘩。”<\/p>
拉上厚重的窗簾,他鐵青著臉吩咐費騰:“繼續找,繼續給她打電話,聯係大使館出動找人。”<\/p>
隨後他粗略地收拾了一些東西背在身上,抄起放在門後的雨傘就要出門。<\/p>
費騰急了,一手抓住他的手臂:“衍哥,你要出去找她?外麵這麼大的雨,連她在哪也不知道,你就這麼貿然衝出去很危險!”<\/p>
靳喬衍麵無表情地說:“人是我帶來的,我不能讓她出事。”<\/p>
他不是靳言,無法做到輕視一條活生生的生命。<\/p>
更何況,如若不是他設計將她卷進靳家,翟思思原本的生活應該是風平浪靜的,她要是出了事,他罪孽深重。<\/p>
翟思思,被我找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p>
出了酒店門口,靳喬衍思忖片刻,右轉走下馬路,沿著人行道一直往前走,如鷹隼的眼眸左右察看,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p>
走了十多分鍾,不遠處出現了公交站,他站定望過去,隱約可見公交站牌下,有什麼動了動。<\/p>
快步上前,越靠近便越能看清,直至翟思思那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眼眸前,他才鬆下神經,捏著傘柄站在她麵前。<\/p>
翟思思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膝蓋倚靠在公交牌上,被撕破的T恤下擺可見白皙光滑的肌膚。<\/p>
她整個人濕透了,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兩側,閉著眼皺著眉,嘴皮泛白,渾身發顫。<\/p>
公交站剛好可以避雨,靳喬衍放下雨傘,從背囊中拿出一條浴巾蓋在翟思思的身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翟思思?”<\/p>
重複了兩次,翟思思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看清了靳喬衍的麵容後,她強撐著站起身來,蓋在身上的浴巾險些掉在地上,眼疾手快的靳喬衍給抓住了,重新給她裹上。<\/p>
“靳、靳喬衍……”<\/p>
她冷得直打哆嗦,捏著浴巾望著他。<\/p>
這一刻,她如同一隻落魄的流浪貓。<\/p>
劍眉蹙了蹙,他沒說什麼,拾起雨傘往外走。<\/p>
翟思思腦袋昏沉得厲害,想要邁開腿跟上卻走不動半步,眼前靳喬衍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她身體晃了晃,整個人朝大地栽去。<\/p>
再次醒來,身體在柔軟的被窩中,床頭燈是暖色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