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衍!喬衍!我在這兒!”<\/p>
W酒店在雪山下方,滑雪場就在酒店的不遠處。<\/p>
靳喬衍和翟思思剛下了纜車,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倪安妮踮起腳尖,伸出胳膊使勁朝他們揮舞。<\/p>
鼻子突然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往下爬,她立刻收回胳膊,從兜裏掏出紙巾擦拭鼻尖。<\/p>
許博學正好滑到她的身旁,看見她在吸鼻子,說:“昨天在機場著涼了,你現在最好還是回酒店休息一下,免得重感冒。”<\/p>
這是他第三次嘮叨了,出於醫生的本職,看見她流鼻涕,他就忍不住多說兩句。<\/p>
倪安妮擤著鼻涕,不耐其煩地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會回去吃點藥就行了,多大點事兒!”<\/p>
她還得和喬衍滑雪呢,已經好些年沒有一塊和喬衍一塊旅遊了。<\/p>
蔣丁林“咻”地一下滑到許博學身邊,一勾過他的肩膀,道:“行了許媽媽,我耳朵都快給你念起繭了,人自己的身體,你著什麼急?來,我跟你說剛才我發現一個好玩的地兒,走著,看誰滑得來!”<\/p>
越過許博學的肩頭,他瞥了眼正在給翟思思戴上滑雪頭盔以及滑雪鏡的靳喬衍,拍拍許博學的肩頭。<\/p>
倪安妮將髒了的紙巾隨手扔在雪地上,雙手捏著雪杖附和道:“就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你就別婆婆媽媽了,去滑你的雪去,我要找喬衍了!”<\/p>
聽著自己的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許博學也懶得多費唇舌,扯開蔣丁林搭在肩頭上的胳膊,微曲雙膝,手中雪杖插在雪地上,雙手一使勁,往遠處滑去。<\/p>
蔣丁林瞥了眼被倪安妮扔在雪地上的髒紙巾,隨後望向許博學滑去的方向,嘴裏罵罵咧咧道:“哎,老許,你這是偷跑!犯規!等等我!”<\/p>
擤完鼻涕後,倪安妮連忙朝靳喬衍滑去,一個拐彎,站在了靳喬衍的跟前,拉上滑雪鏡,衝著靳喬衍笑道:“喬衍,和我一塊去滑雪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滑雪了,還是去往年常去的那邊怎麼樣?”<\/p>
正在給翟思思戴上固定器的靳喬衍頭也沒抬,用著比瑞士的雪更冷的語氣道:“不去。”<\/p>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像是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費勁。<\/p>
翟思思望著蹲在地上給自己佩戴固定器的靳喬衍,心裏實在是別扭。<\/p>
彎著腰道:“喬衍,我自己來吧。”<\/p>
剛伸出去的手被靳喬衍拍了一下,後者抬起頭,星眸中摻雜了些許的警告意味:“你會?”<\/p>
咽了口唾沫,她訕訕地收回手,老實回答:“不會。”<\/p>
滿意地替她固定好另外一隻腳,嘴裏說道:“不會就老實待著,別摔著。”<\/p>
口吻雖涼,但在倪安妮的耳中聽來,這完全是靳喬衍的寵溺。<\/p>
心裏泛著酸,倪安妮恨恨地盯著翟思思,嘴上無不嘲諷地說:“就是,思思,你以前天天在農村,哪有機會碰這些東西,別說滑雪了,你怕是連看都沒看過,就不要逞強了,讓喬衍幫你弄,不然要是沒固定好,等會兒滑起來可是會摔斷胳膊腿的。”<\/p>
她陰陽怪氣的話語,怎麼聽都像是在詛咒翟思思。<\/p>
靳喬衍正好替翟思思固定好雙腳,站起身來,看都沒看倪安妮一眼,站在翟思思身旁,攙扶著她的胳膊,溫柔地說:“別聽她的,有我在,不會讓你摔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