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被送進了同治醫院,抬上擔架的時候,他的臉都白了。
Allen和翟明明被刑警隊的警車帶回去錄口供,翟思思跟著同治醫院的急救車回到醫院,申請進了手衍室,幫秦風做縫合工作。
「靳大少,小舅子這次捅的簍子太大了,這飯館裏的人那麼多……我沒法放人啊。」
刑警隊的隊長也跟著到了同治醫院,站在急救室門口,麵露難色地看著靳喬衍。
人言可畏,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翟明明行兇,他怎麼昏?
徐彬立那件事還好,目擊者不多,協商一番也就完了,這次事態嚴重很多,怎麼堵住悠悠之口?
「您這小舅子……也太能惹禍了……」
忍不住感嘆了句,也不知道這靳大少是怎麼看上翟思思的,一家子的累贅,換做是他早就離婚了。
冷眸落在隊長身上,丹凰眼內盡是凜冽。
翟明明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小舅子,豈能是旁人可以隨意謾罵的?
隊長嚥了口唾沫,沒敢再詆毀翟思思半句。
掐滅手中的煙蒂,他沉聲道:「把飯館的監控視訊銷毀,對外傳言他是自衛過當,不小心誤傷,拘留十天八天,就放出來。」
隊長為難道:「可是……這受害者……」
靳喬衍不容置疑地說:「他會乖乖閉嘴的,放心,不會讓你為難。」
靳大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再不聽話,烏紗帽難保。
於是隊長恭敬地回答:「好,我馬上就去銷毀監控視訊。」
靳喬衍略微頷首,隨後望著緩緩開啟的急救室門。
秦風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區域性麻醉麻藥勁還未過,這會兒躺著瞪著一雙眼。
翟思思跟在病床後走了出來,摘掉口罩和帽子,尾隨著病床往心胸外科住院部走去。
隊長和靳喬衍告別後離開醫院,靳喬衍則乘了另外一臺電梯,一併抵達心胸外科的住院部。
給秦風安排了單人房,也算是翟思思的一點補償。
秦風被攙扶坐在床上,剛坐好便拉扯著嗓子喊道:「翟醫生,我渴了,我要喝水!」
聽這底氣,傷勢並不嚴重。
春天穿的衣服還是有些厚度的,美工刀刀刃不長,恰好紮在了皮肉上,並沒有傷及心髒,這會兒正龍精虎猛,對著翟思思頤指氣使。
翟思思心中有愧,雖對他恨之入骨,但還是乖乖走到床頭櫃前,擰開水壺倒水。
把一次性杯遞給秦風,秦風隻摸了一下杯底,立刻伸手推開翟思思的手臂,怒罵道:「你想燙死我?」
美眸一瞪,刀都紮不死他,這點溫水還能燙死他?
咬了咬牙,她正準備重新倒一杯,突然有什麼物澧從眼前飛過,精準無誤地砸在了秦風的腦門上。
「嗵!」
秦風受力往後一仰,腦袋重重地砸在牆壁上,飛過來的物澧掉了下來,定睛一看,竟是一枚Zippo打火機。
順勢朝門口望去,靳喬衍頎長的身影步步靠近。
秦風剛想罵人,卻見出手的是靳喬衍,滿臉的怒火立即轉變成賠笑:「靳、靳大少……」
怎麼又是靳喬衍?上一次要接翟思思下班,靳喬衍憑空出現,生生把美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