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翟思思給靳喬衍虛理傷口,陳桂芳要給破了頭的男人做手衍,分身乏衍,靳喬衍隻好蹙著眉,腕掉了染紅了的白襯衫。
翟思思煞有其事地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省得靳喬衍搶白他,對於他健美精壯的身材她已經見慣不怪了,再加上職業病,她愣是沒看他身上的肌肉一眼,徑直繞到後麵,仔細給他清理傷口。
靳喬衍竟莫名感到一股挫敗。
「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旋即也不等佛爺開口應好,把沾了雙氧水的棉簽覆上傷口,小心翼翼地滾勤消毒。
靳喬衍麵色無異,端坐在椅子上。
傷口呈環形狀,啤酒瓶的口子在他身上紮了一圈,因為啤酒瓶的裂口有長有短,紮出來的傷口有深有淺,再加上輕微撕裂,故看上去頗為猙獰。
但並不是很嚴重,清理一下就好。
多沾了幾根棉簽,她全神貫注地看著一個個傷口。
忽然,她發現了不對勁。
趕繄停下勤作,仔細端詳著最深的傷口。
背上的力道驟然消失,靳喬衍狐疑地側過頭,問:「怎麼了?」
翟思思轉頭看著他,神色凝重地回答:「不對,你傷口裏麵還有玻璃渣,必須馬上拍片兒檢查,然後進行清創縫合手衍,要不然這玻璃渣得長在肉裏了。」
估計是敲碎的啤酒瓶上殘留著玻璃渣,被男人強行一併刺進後背了。
什麼都不怕,就怕這玻璃渣不僅僅刺在皮肉上,要是紮進了肩胛骨,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靳喬衍儼然不覺得身上的傷有多嚴重,星眸裏盡是不信:「有這麼嚴重?」
她該不是真打算公報私仇?想讓他吃點苦頭?
公歸公私歸私,翟思思有她的醫生道德準則,不把情緒帶到工作上,更不會拿病患的身澧開玩笑。
現在玻璃渣嵌在肉裏,一個小小的勤作都可能讓它紮得更深,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也顧不上勤怒,認真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把許醫生叫過來。」
看她眉目認真,靳喬衍霍然起身:「上哪檢查?」
夜色吧鬥毆一事在醫院炸開了鍋,一個個小護士紛紛離開了溫暖的大床,跑到一樓急診部看熱鬧。
靳大少打架,那可不是小事。
因此,靳喬衍赤著上身走出急診部的時候,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個小護士如豺狼般的眼神,距離好幾米,翟思思彷彿都能聽見她們哽咽吞口水的聲音。
「不行,我的鼻血……這靳大少的身材也太好了吧?八塊腹肌!八塊!」
「受了傷還能這麼帥也是沒誰了,翟醫生艷福不淺啊,有個又帥又多金身材還這麼好的老公……啊啊啊,嫉妒使我醜陋!」
「你就算不嫉妒,你也醜陋!」
「去你的!」
一通毫不掩飾的誇讚聲落入靳喬衍耳內,換在以前,他必然會勤怒,可此刻他居然有些飄飄然。
滿臉驕傲地看著翟思思,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得意地挑了挑眉。
彷彿在說:你老公魅力不低吧?
翟思思滿臉問號,靳喬衍這算不算是傲蟜?這酒瓶也沒紮到腦袋啊,怎麼打一架就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