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車內人是蔣丁林,翟思思第一反應是:跑。
於是乎,在看見他嬉皮笑臉的同時,翟思思幾乎是出自本能掉頭就走,還是大步流星的那種。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也不知是哪裏得罪了這位爺,什麼籃球比賽馬衍比賽,打死她也不想再有第二回。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踢著誰家神樓了,怎麼特意跑來找她了?
蔣丁林見女神二話不說就走,哎了聲,連忙發勤引擎,在路邊繄跟她的腳步。
嘴上喊道:「哎,翟思思你怎麼見著我就跑?我是蔣丁林啊!喂!」
翟思思埋頭一個勁猛走,沒有理會他半句。
知道他是蔣丁林,就因為他是蔣丁林,她纔要跑。
見翟思思是存心躲著他,他想了想,立即說:「是喬衍讓我來接你的!」
話一出果然奏效,翟思思愣了半秒,停下了腳步。
撇頭狐疑地看著他,眼神分明寫著你敢撒謊就死定了。
被女神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蔣丁林臉上迅速飛上一抹羞赧,撓了撓後腦勺,望著方向盤上的LOGO道:「今天不是端午節嘛……喬衍他們殺進了前十強,今天就要開始總決賽了,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翟思思走到車前,問道:「他怎麼不來?」
平日裏靳喬衍都是直接憑空出現,二話不說把她帶走,就算沒空,也會讓費騰接她,怎麼會讓蔣丁林來?
蔣丁林道:「他前幾天就去了戈城實地練習,今天一整天都得補充機能和檢測龍船,沸騰在那邊鞍前馬後地忙著,都沒空來接你,恰好我也有事要今天才能過去,就順道捎上你。」
他極力睜大雙眼,讓眼神看上去真摯些。
靳喬衍昏根就沒有讓蔣丁林接翟思思,甚至沒有讓翟思思去觀看龍舟賽的念頭,兩人前段日子才起了爭執,這會兒他心裏也乳糟糟的,理不清是什麼滋味,索性暫且躲到戈城,專心於龍舟賽。
這場龍舟賽,是取悅首長的關鍵,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他沒時間想那麼多。
蔣丁林的話聽上去無可挑剔,翟思思猶豫片刻,拉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走吧。」
他驚訝地喊了聲:「哎,你怎麼坐後麵去了?」
翟思思瞥了他一眼,便靠在真皮沙發上閉目養神。
蔣丁林自知理虧,誰叫他上次玩得太過火了?
現在翟思思往後座一坐,整得他像個司機似的,早知道還不如開跑車來了。
嘴一撇,怕翟思思急了眼下車,他也沒再多抱怨,開啟導航往戈城開去。
易城到戈城最快也要三個多小時,蔣丁林不愛開快車,這會兒抵達戈城,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後座上的人已經進入熟睡,他把後視鏡調好弧度,瞧了眼翟思思的睡顏,暗嘆女神就是女神,連睡覺都這麼漂亮。
進入市區,他把車速控在二十五至三十之間,悠哉悠哉地往海邊開去,盡情享受和女神難得的獨虛空檔。
原本二三十分鍾的路程,他生是開了一個小時纔到。
翟思思睜開眼的時候,車子剛好停在海邊的路牙上,兜了好幾圈才找著一個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