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祥感歎,如果沒有那麼多漢奸狗腿子,殺掉日本人,不是問題.山東人當然有很多豪傑英雄,但也有一些軟骨頭,日軍一到,立刻樹白旗投降,這些人早晚就會清算。
他有些奇怪,周軍師是千金之軀,怎麼可能直接進入日本軍部,如果遭遇危險,那該怎麼辦?
周軍師很淡定:“陳老板,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我親自進去麵見大人物,我們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敲定得天衣無縫。如果別人去,就算捎話的時候一個字都不錯,但還是改變了我說話的意思。大人物知道我的特點,我說什麼他都能感受到。”
兩個人見麵交談,當然是最穩妥、最踏實的事,但對於陳寶祥和這些保鏢來說,就太麻煩了。
陳寶祥帶著周軍師進去,就得地平安帶他出來,肩上的壓力可想而知,但周軍師談笑風生,對這些事毫不在意,就仿佛到日本軍部去,不過是隨意走走,沒有任何危險。
到了淩晨,小個子過來,同行的還有三個人,護送著陳寶祥和周軍師一起,到了距離日本軍部最近的一個下水道入口。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當他們來到小樓後麵的下水道出口時,周軍師看了看手表。
猛然間,東麵響起連續爆炸聲,地動山搖,頭頂的土撲簌簌落下。
陳寶祥嚇了一跳,趕緊靠在牆上。
接著,西麵和南麵也響起了爆炸聲。
周軍師淡然一笑:“現
在可以出去了,日本鬼子都被調動,根本來不及看管大人物。他和金慶輝已經商量好了,執行君子協定,一定要見到日本天皇,兩人才會分道揚鑣。大人物有的是辦法控製對方,金慶輝見了他,小巫見大巫而已。”
果然,當他們上了小樓的三樓,四處靜悄悄的,隻能聽見大人物的鼾聲。
陳寶祥把周軍師送到大人物的屋裏,立刻出來,他不能偷聽他們的秘密,隻能在外麵執行警戒。
小個子有些無聊:“陳老板,這一次來的也太順利了,八方麵軍越來越厲害,在四麵引起爆炸日本鬼子,顧此失彼,焦頭爛額。”
陳寶祥什麼也不敢說,畢竟周軍師的身份在這裏,一旦出了差錯,他就是千古罪人。
“陳老板,我們帶著進去的是誰?為什麼如此眼生,以前從未見過?”
陳寶祥搖搖頭:“隻不過是道上的朋友,外地來的,以前跟大人物是最好的兄弟,現在大人物留在這裏,他過來看看,兄弟之情,不敢忘記。”
小個子嗤地一聲笑起來:“以前我就說,咱們把大人物救出去,就沒有這麼多麻煩,可你就是不聽,如果被日本鬼子堵住,咱就全完了。”
陳寶祥毫無辦法,他隻不過是聽從別人吩咐,具體是走是留,他也說了不算。
爆炸聲停止,但四周響起爆豆一樣的槍聲。
小個子笑起來:“日本鬼子被騷擾得不輕,不知道哪邊有敵人。我懷
疑這些遺兵之計隻有一個人,在那裏就能完成,我們聽到的槍聲也不是真正的槍聲,而是有人在鐵桶裏放鞭炮,就會發出同樣的聲音。”
陳寶祥無法回答,不管小個子說什麼,他都隻是陪著笑臉點頭。
實際他內心非常緊張,一旦日本鬼子殺回來,這些人都會死在這裏。
如果周軍師出了危險,那濟南城就有塌天大禍了。
在他看來,八方麵軍雖然大度,但失去了高級將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這裏的鬼子肯定被砍成肉醬。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周軍師才出來,招呼陳寶祥進去。
大人物微笑著說:“陳老板,你是真正的第三者,我們有些消息想說給你聽,請你不要外傳,但將來如果有事故發生,還得請你回來做個見證,這一點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