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漁還是不敢,但架不住寶蟬再三攛掇,暈暈乎乎的,她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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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徐潛從軍營裏回來了。
寶蟬一直在前院候著,終於見到人,寶蟬笑著道:“五爺,今日是我們姑娘的生辰,姑娘不想熱鬧,可奴婢覺得生辰乃一年就一天的喜慶日子,擅自讓廚房整治了一桌好菜,五爺若有空,來後院一起吃吧?”
徐潛朝後院看了眼,她恪守禮節,從未主動邀請過他。
“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你家姑娘的意思?”手指拂過袖口,徐潛冷聲問。
寶蟬忙道:“是姑娘的意思,姑娘說那麽一桌好菜,她一個人吃太浪費了,五爺早出晚歸,才該吃頓好的補一補。”
徐潛明白了,一邊往前走一邊道:“好,我稍後過去。”
寶蟬喜滋滋地去了後院。
阿漁緊張極了,今晚的事,說好聽了是試探徐潛的心意,說難聽了,就是勾引。
阿漁從來沒有勾引過誰,盡管一些人總是罵她狐媚子。
忐忑不安,好像沒過多久,徐潛就來了,高高大大的參將大人,才站到堂屋門前,就把一片夕陽都擋在了外麵。
阿漁攥了攥帕子,低著頭起身,朝他行禮:“五爺來了。”
她穿了一件碧荷色的褙子,一張小臉白生生的,雙頰微粉,仿佛荷花池中水靈靈的一朵粉白花苞。
挺勾人的姑娘,偏她眉目怯懦,一副很怕被人吃了的樣子,便讓徐潛明明有那個心,卻不好踏出那一步。
收回視線,徐潛頷首道:“叨擾了。”
阿漁實在是慌,徐潛一落座,她便吩咐寶蟬擺飯。
一道道菜肴依次擺上來,足有八道,最後一道酒香撲鼻,正是酒釀丸子。
徐潛意外地掃了旁邊的阿漁一眼。
據他所知,阿漁沾不得半點酒,否則一滴便醉,難道這菜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菜齊了,寶蟬領著兩個小丫鬟退了下去。
阿漁默默地夾著眼前的三樣菜,不知是今晚的計劃讓人心慌意亂,還是那淡淡的酒香影響了她,阿漁雙頰明顯地發燙,手中筷子都快拿不穩了。
徐潛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察覺他的目光,阿漁一咬牙,用杓子舀了個酒釀丸子,細嚼慢咽地吃完了。
徐潛慢慢停下了手中竹筷。
酒釀用的是米酒,饒是如此,阿漁也醉了,目光迷離地看向徐潛,隻覺得那裏竟坐了兩個他。
眨眨眼睛,阿漁軟倒在了桌子上。
徐潛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才要扶她,想起她對他的懼怕,徐潛迅速收回手,朝外喊人:“寶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