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曹廷安可以從徐潛背後去眾臣休息的偏殿,也可以從徐潛前麵經過,隻是得稍微多走幾步。
曹廷安有的是力氣,不介意多走。
他咳了咳,故意往徐潛前麵走。
徐潛光聽那咳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當曹廷安魁梧的身姿進入視野,徐潛抿抿唇,終究還是顧及阿漁的情麵,微微朝曹廷安頷首,低聲道:“昨日……”
“閉嘴!”曹廷安迅速打斷他,怒目瞪了徐潛一眼:“阿漁及笄之前,你少與我攀親。”
徐潛:……
受了準女婿的禮又擺完準嶽父譜的平陽侯還算滿意地大步而去。
徐潛站在原地,麵露苦笑。
不提阿漁,曹廷安又為何會同意這門婚事?因為母親親自去提的親?
放眼京城,幾乎無人能拒絕母親的提親。
或許,曹廷安已經問過阿漁了,知道女兒不喜,所以才要求他保持距離?
思來想去,徐潛決定見阿漁一麵。
如果她真的不願,婚約還是取消的好,兩府的和睦也抵不過她的一輩子。
徐潛的脾氣,連一枚送不出去的寶石吊墜都會讓他牽腸掛肚,婚姻大事更耽擱不得。
當天傍晚,徐潛主動去找老太君了。
徐老太君驚訝道:“你要見阿漁?”
徐潛神色凝重:“隻需問她幾句話便可。”
徐老太君明白兒子想問什麽,點頭道:“行,我來安排。”
五日後,徐老太君攛掇孫女徐瑛:“池子裏的荷花開了,趁你還沒出閣,叫幾個平時交好的姐妹過來聚聚吧,往後再聚可就難嘍。”
徐瑛臉頰微紅,不服氣道:“有何難的,難道嫁了人就不能出門了?”
徐老太君笑:“能能能,我是太悶了,想聽你們小姑娘聚在一塊兒嘰嘰喳喳的。”
徐瑛非常孝順,當日便將請帖發了出去。
阿漁、曹沛與徐瑛關係親密,阿漁自然也收到了請帖。
她為難地看向母親。
說心裏話,阿漁肯定想去啊,哪怕見到徐潛的機會很小,阿漁也高興去,隻是兩人已經定了親,她再去,是不是顯得太不矜持了?
江氏也有點猶豫,但轉念一想,明年開春徐瑛就要出嫁了,以女兒與徐瑛的關係,徐瑛有請,女兒於情於理都該去的,不去反倒令人起疑。
“去吧,到了那邊你隻與姑娘們聚在一塊兒,別亂走動便好。”江氏拿主意道。
阿漁竊喜。
晚上曹廷安回來,江氏習慣地向他報備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