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岑宴說的是什麼話,一口一個不嫌棄,一口一個昏了一個多月,還昏壞!

這個人是老司機吧?開起車來簡直麵不改色,她自愧不如!

岑宴劍眉微擰,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有些疑惑地問:“我隻是實話實說,那裏邪惡了?”

“如果你自己想到什麼邪惡的地方,那就當我沒有問。”

“你……”童汐看著他一副我很無辜的表情,成功被氣得說不想說話,“你給我閉嘴,吃你的飯吧,從現在開始,保持沉默!”

她渾身顫抖著下最後的通知。

否則再從岑宴口中說出什麼“大尺度”的語言,她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會把碗裏的粥蓋到他的臉上。

岑宴“……”

喂完飯,童汐端著餐具立刻出去,明姨竟然沒走,就在房間外麵的小客廳待著。

等童汐開門出來,她立刻起身,“怎麼樣怎麼樣?大少爺吃了嗎?”

她剛纔在童汐麵前信誓旦旦,說岑宴是因為她不在纔沒有胃口,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底,是為了刺激童汐才這麼說的。這會兒守在這裏,也是擔心岑宴依舊沒有胃口的話,就要請家庭醫生過來了。

童汐氣鼓鼓地將托盤和餐具遞給她看,原本碗裏的肉粥被喝得幹幹淨淨,“您就放心吧,我看岑宴好得很!”

明姨見了,既驚又喜,“真的喝完了?這麼說大少爺真的是因為少奶奶你不在纔沒有胃口啊?看來不是生病,這下我就放心了。”

童汐眼睛抽了抽,為什麼非要說岑宴因為他不在家纔沒有胃口?他根本就是因為不習慣別人的“伺候”。

想到這裏童汐更糟心了,大豬蹄子真是窮講究,當了一年多的植物人,來回照顧他的人不知多少。

甚至他人,都不知道被人看光多少次了!

現在忽然要避嫌,這不是太後知後覺了嗎?

“明姨,現在他喝完了,拿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童汐剛說自己要去背劇本,就想到了房間的事,她頓了一下,百般掙紮。

知道明姨不會同意,但是還是抱著不死心的念頭開了口:“您看岑宴現在已經醒了,就不用我再睡這裏了吧?我睡姿好差的,昨天還踢到他了……”

明姨接過童汐手裏的托盤,笑瞇瞇地打斷她:“大少奶奶這是什麼話?你和大少爺可是夫妻,怎麼能不睡同一個房間?”

“至於睡姿差,大少爺倒是沒提。”

雖然她現在看童汐越看越喜歡,但岑宴那裏,她也不敢掉以輕心的,若是真的,那確實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童汐嚴肅地說。

“這樣嗎?那我去問問大少爺好了,他若是覺得有必要,那大少奶奶暫時想搬出主臥的話,那我這邊自然不會有什麼二話。”

童汐的笑容僵住,還來不及開口,明姨已經施施然地沿著她出來的路線進去了。

房間裏,明姨站在岑宴床前,先例行問一下自家大少爺感覺怎麼樣。

岑宴喝了一碗粥,又睡了午覺,精神頭很好,準備讓按摩師來例行今天的疏鬆肌肉。

經過了上午的尷尬之後,雖然岑宴表麵上若無其事,甚至還能麵不改色地在童汐麵前提起,但他心裏到底還是芥蒂的。

童汐今天草草擦了一遍,速度又很快,所以他到底沒有出現過於控製不住的場麵。

但若是真的要她小心翼翼地擦,他就不敢保證了。

所以岑宴覺得,靠人不如靠己,還是要自己早日恢複了行勤自由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就算是腿不能這麼快恢複,最起碼要加快手部訓練!

“挺好的,我沒事,明姨您不用擔心。咱們都不是外人,您別站著,坐下說話。”岑宴溫聲說。

明姨是岑家的老人,跟他母親是極好的朋友,她又一輩子不曾結婚,她嘴上說自己是大少爺,但內心深虛幾乎是將他當做自己兒子的。

所以同樣的,岑宴也打心裏敬重明姨。

“那我就不跟大少爺客氣了。說起來還是大少奶奶有本事,一回來大少爺就鋨了。”明姨笑瞇瞇地看著自家少爺,直接當著他的麵誇起童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