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瘋狂一般的□在次日連本帶利的還給了若風,雖然從千年前的疾病爆發以來,身體結構與雄性差異不大的雌性一直承擔著孕育子嗣的責任,但無論如何這樣的身體依舊並不適合作為在下承歡的一方,在床上躺了好半天的若風也隻能無奈的等待酸軟無力的肌肉自我修復。

用過午飯之後又小睡了一會兒,若風終於感覺自己的手又是手丶腿又是腿了,感激涕零的若風抓緊了時間趕到帝國機甲實驗室,取回自己昨日寄託修整的初代。

才剛收到初代不到一日的實驗室各個白大掛們自然不甘願就這樣將初代釋出,找了無數的藉口,彙出資料丶更新操控軟體丶重設平衡基準……就差沒把初代重新拆開再組裝。

長期和這群談論起初代來就無賴耍潑的白大掛們打交道的若風哪裏不清楚他們的招數,反正死纏活賴著就是要趕在今日將初代取回,機甲戰士的機甲,那是和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全帝國還有哪個機甲戰士像他一樣老把小命掛在機甲實驗室裏?!

左右擰不過若風的實驗室人員最後還是隻能罵罵咧咧的把初代還給若風,終於取回初代空間鈕的若風急忙的將空間鈕掛上了頸間,收進了上衣裏。

看到若風防小偷一樣的動作,眼角抽抽的實驗室人員念叨的聲音就更大了,悄悄吐了吐舌頭的若風趕緊轉過了身,假裝沒聽到的快速離開實驗室。

走出實驗室的若風隨意的伸展了下自己的軀體,穿著便服丶綁上頭髮,腳步輕快的他就像個翹課的學生,頂著久違的帝國和煦冬陽,漫步在街頭。

跳上了便宜的公眾磁浮車,他正準備回家接回寄放在父親和阿姆那兒一晚的小亞設,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到了家,大白天還穿著睡衣前來應門的父親卻告訴他阿姆一大早就帶著小亞設出去玩了,聽說還是任教的大學辦的員工旅遊,到鄰近星球的三天兩夜遊。

站在門口的若風傻了眼,心想到底是不是帝都的太陽過烈,他怎麽好像聽到了阿姆私自拐帶兒子逃跑的消息,愣愣的站了許久,才從他父親一臉無奈又同情的麵孔上證明了事實的真相。

自從派駐外地以來就少有離身機會的小亞設突然一下子被無消無息的拐帶逃跑,氣不過又擔心的若風當場就按了阿姆的通訊器,準備來場興師問罪。

然而氣瘋了的若風忘記了犯人是他英明神武的阿姆,隻見那張慵懶的臉在通訊器的另一端浮現,半挑著眉一副有話快說丶氣勢淩人的樣子,若風也隻能像離了水的金魚,一張嘴張張合合的發不出聲音來。

垂頭喪氣的若風最後在小亞設甜甜的呼喊安慰下關上了通訊,身邊的父親同情的拍了拍肩,伴侶不隻是拐帶了幼童,甚至還拋家棄子,同為受害人的他此刻也隻能與兒子一起掬一把辛酸淚了。

正當父親打算開口問問若風今天是否留在家裏吃飯時,若風手上的通訊器卻又不長眼的響了。

瞥了眼通訊器上顯示出來的名字,父親自被辦侶拋棄後胸腹中就隱隱燃起的一把火開始有往外宣洩的跡象,那個雄性丶又是那個姓奉的雄性!自己的伴侶被姓奉那小子的兒子搶走,現在又要來跟他搶兒子!是可忍丶孰不可忍!

轟的一聲焰火四射的父親不講理的一把就要搶走若風手腕上的通訊器,好在飽受帝國軍人精實訓練的若風眼明手快的避過,迅速的側著身子開起通訊光影,三兩句通完話,抓著父親轉著身,若風又再度站到了門外。

"你竟然為了那個野雄性就要拋家棄父!"抓起了衣袖演起大戲的父親一點也不顧慮現在是站在大門外,下午正當下班下課時分,附近鄰居可是人來人往。

在心裏翻了白眼的若風隻覺得電視臺的偶像劇真是害人不淺,瞧他父親堂堂一個雄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玩起來一點都不手軟!隻顧著腹誹的若風沒有深想自家的父親可是編劇,到底是誰殘害誰一時半刻可還說不準。

"晚上有個宴會。"若風草草的說了句,效法古人輕鬆的揮揮衣袖,腳下可是沒停的朝著馬路直走,否則真被父親追出來,那可不是三兩句話可以脫身。

父親睡衣的袖子才剛撩起,連臉上看不見的淚水都還沒假意的逝去,演戲的物件就已經跑得不見人影,父親最終也隻能對著遠去的背影罵了幾句,就隻能垂頭喪氣的走回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