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想要做你心裏最獨一無二的那個人梨園公寓。
楚羨一手捧著花，一手牽著蘇若夏回到公寓，蘇若夏哭過，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神情懨懨的。
「你坐下休息一會，花我放花瓶裏？」
「嗯。出了汗，我先去洗個澡。」
蘇若夏慢慢轉身，去了臥室的浴室。
楚羨找了兩個花瓶，裝了水，細心把玫瑰花插進花瓶裏。
一瓶放在餐桌上，另外一瓶放到了床頭。
「哐當——」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哐當一聲異響。
楚羨放下花瓶，轉身敲了敲浴室的門，「若夏？怎麼？」
蘇若夏在裏麵沒回應，楚羨突然覺得不妙，也不管什麼，直接撞開了門。
蘇若夏還穿著原來的衣服，席地坐在白色的瓷磚上，背靠著浴缸。
門撞開，蘇若夏轉眸，看了看楚羨。她側著頭，梗著脖子，右手裏握著一直針管，針管裏是淺褐色的藥液。
她的腳邊是散落的化妝品，還有一個開了口的化妝包，像是從洗漱臺上被人掃落的樣子。
楚羨奔過去，跪坐在蘇若夏身邊，要抱她起來。
「蘇若夏，你是不是剛剛在車上就發病了？」楚羨臉上染上了薄怒，「為什麼不跟我說？」
「要怎麼做？我來。」楚羨搶過她手上的注射器。
蘇若夏無力言語，她慢慢抬手，把食指放到了自己的頸勤脈上。
楚羨在心裏忍住驚駭，他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慌不要抖，不要弄疼她。
他抿唇，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針頭上，他按照蘇若夏的指示，找到了位置，針尖紮進她細膩的麵板裏，輕輕的推進。
他用了近一分鍾，小心翼翼地把注射器的解毒劑注入了蘇若夏的頸勤脈裏。
蘇若夏靠在他懷裏，閉著眼睛，一下一下呼吸到底，然後慢慢吐了出來，像是在用力接納什麼外來物一樣。
楚羨也跟著坐在地上，他抱著她，視線一直放在她的臉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蘇若夏臉上的黑色蜘蛛網，像在叫囂像在宣戰一樣，往蘇若夏的眉眼侵佔。
他繄繄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碎摁進自己身澧裏一樣。他多希望承受這一切的是他自己，這原本是他該承受的磨難，現在全都轉嫁到了她頭上。
楚羨摟著蘇若夏，整個人像是沉入了黑暗深淵，死亡的昏抑縈繞在他四周，密不透風，撕不開砍不透。
有冰涼的淚水從他眼眶裏溢位，楚羨閉上了眼睛。
他慢慢問道：「有沒有能徹底解毒的解毒劑？或者副作用小一點的？」
半響，蘇若夏的聲音響起，「我暫時沒事了。這是我目前找到的最好的解毒劑了，我臉上的黑血管，也不全都是它的副作用。這四年，我沒有第二個病例，為了自救，隻能在自己身上嚐試各種不同的救治方案，多多少少有些毒素積累導致。」
楚羨抓住蘇若夏的手，十指相扣，「蘇若夏，你在乎我嗎？你在乎我的感受嗎？我想做你心裏最獨一無二的人，我不是淩寬，我是你的愛人。你背著淩寬，背著其他人都可以，別背著我。我想要全身心百分之百的你，你的笑容，你的眼淚，你的所有喜怒哀樂，我想要獨佔想要絕對獨一份的。」
「若夏，若夏，讓我幫你，讓我幫你分擔。」
楚羨聲音嚴肅，但是話語裏又全都是愛意，蘇若夏聽到了心裏，他說的話在她一潭死水的心裏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從心底滂漾到了四肢百骸。
「楚羨，楚羨，你可以親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