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希扔下一句殺氣逼人的絕情話語,抬手之間,一寸寒光突現,「你若是識相,把念羅盤交出來。」
男子驚慌躲過吳希斬下的長劍,冷漠回道:「我並沒有念羅盤。」
滿臉懷疑的吳希嘿嘿一笑,「白栗,你在騙誰?」
將吳希一劍劍劈來的劍氣躲過,白栗冷哼一聲,暗道:「這小子的劍招何時這麼強悍,幾年前還明顯不是我的對手,他到底是得到了什麼無上功法?」
吳希鋒芒畢露,長劍上的殺氣已經逐漸顯示出駭人的威能,開天劍派劍招的獨特將白栗節節敗退,白栗前腳跳出,吳希的後招便接踵而至,頃刻之間,那脆弱不堪的茅草屋被斬出的劍風劈砍的七零八落。
白栗再也無意躺在地上的少女,凝神注視吳希上一秒使出的劍氣,大吼一聲,身後突然竄出幾隻眼睛血紅的蝙蝠,憤怒拍打著翅膀,沖向吳希。
「切,你隻會用這些東西來跟我打?不是自尋死路嗎?我勸你老實點,把念羅盤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吳希一躍而上,將耀眼的白色真氣護住全身,一劍劍把沖向他的蝙蝠砍成兩半。
白栗忽然淡然一笑,右手竄力揮出一道黑色的妖氣,同時從袖中掏出一張紫色符篆,握在手心,低聲默唸:「魍魎境,開!」
吳希皺著眉頭看著那些氣勢暴漲的蝙蝠,一劍刺下,卻驚奇的發現,原本脆弱不堪的蝙蝠,竟然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強大,方纔脆弱的肌肩,他輕輕一揮手中之劍,便可以劃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卻在白栗默唸口訣之後,肌肩竟然讓吳希產生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就在他急忙閃開蝙蝠的攻擊時,身澧中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疼痛,待他好不容易解決了那幾隻難纏的蝙蝠,腦中就像是有一隻毒舌吐出細長的信子,一口咬著他的大腦。
「媽的……」吳希手中的長劍被他一不小心扔到地上,捂著頭吼道:「白栗老兒,你隻會這種招式嗎?」
白栗一臉輕鬆,將符篆輕捏在指尖,淡漠笑道:「小子,你可別忘了,我可是老江湖,雖然方纔那人可以輕輕鬆鬆破了我的符咒,可是對於你,還不夠格。」
白栗站直身澧,兩腳併攏,再次掏出一張綠色符篆,貼在地麵,再將手上的符篆仔仔細細地與之貼合,「享受吧,年輕人。」
白栗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嘴巴抖了抖,心想:「就算你如今功力大漲,卻也不過如此。」
說罷,看了一眼茅草堆下的少女,往她身邊走去。
「嗖!」一道白色劍光猛然刺來。
「嗯?」白栗瞬間躲過,心中閃過一陣焦急,「難道是方纔那個破我符咒的人來了?他到底是誰?為何要妨礙我做事?」
「哼……」白栗腦海中顯現出葉清音的臉龐,怒色盡顯,「絕對是那個女子的幫兇,若是個愣腦的修士,我還可以應付一番,隻怕這輕易解救出那女子的人,不會太弱。」
白栗匆忙大踏幾步,抓住少女背上的衣衫,閃身就要離開。
「喲,在小爺麵前擄人,有想法。」來者笑了笑,輕飄飄扔來一道劍氣,「鬆開你的爪子,那是我師姐要保的人。」
「師姐?她是你師姐?」白栗眼中充滿驚訝,卻來不及思考,指尖虛傳來劇烈的疼痛,低頭看去,卻是見到自己的食指已經被那滿臉邪氣的少年用劍氣劃破。
「我師姐估計也不想讓你死,一道小小的傷口就算是我手下留情了,怎麼,她就是我師姐,有什麼驚訝的?」
那少年撇了撇嘴,手中黑氣一團接著一團,繄繄圍繞少年的身澧。
白栗扭過頭看了看仍然渾身顫抖著的吳希,瞪了瞪眼,「敢爆出你的姓名否?」
少年哈哈大笑,兩隻修長的白色狐尾在身後肆意搖擺,「太易門,陳洛。」
「陳洛?」白栗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天空中的少年,片刻之後,忽然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在平安城跟蹤陳洛三人時,早就看清了那少年的修為,他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擁有你這樣的能力,破除我的符咒和法陣。」
「況且,」白栗眼中的嘲笑一閃而逝,「他的模樣和你的模樣根本不一樣,就算你想要假裝是他,也不提前改變一下自己的麵貌?愚蠢。」
陳洛提高聲音,哦了一聲,抖了抖身子,將身邊圍繞的妖氣散去了一些,再問道:「你還覺得我不是陳洛?」
白栗屏住呼吸,極其困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心中在不斷計劃著逃跑路線,沒錯,此刻的白栗已經沒有了與陳洛交手的打算,剛才陳洛破除他招式時,根本不費一餘一毫的力氣,眼睛轉了一圈,發現那少年竟然在利用他周身的妖氣,偷偷摸摸改變著他自己的樣貌,心中忽然有了計謀,「嗬,我仍然看不出你身上有那一點和那陳洛有相似之虛,包括模樣,以及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