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你現在給李副縣長和許副縣長打一個電話,讓他們來我這裏坐一坐。”
“好!”
李東澤當著鄭韻潔的麵就給這兩位副縣長打電話。
心中知道,他當初的話被鄭韻潔聽進了心裏,而這兩位副縣長,也順利的通過了鄭韻潔的臨時考驗。
兩位副縣長居住的地方離縣政府不遠,而招待所恰巧又在縣政府隔壁的街道上。
不到十分鍾。
鄭韻潔的房門便被敲響。
李長河和許婷見到開門的是李東澤,詫異了一下,然後走進了屋子。
“鄭縣長這麼晚叫我們過來是什麼事?”
李長河率先開口,他手中的實權比許婷略多一些。
在鄭韻潔上任關橋縣長之前,他們兩人一直處於一個被徐開達打壓的狀態,兩人也一直隱而不發。
鄭韻潔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鄭韻潔也確實重用了他們。
李長河今年才四十五歲,正是官場的當打之年,有了希望,自然是渴望上進的。
而許婷,她是唯一的一個女性副縣長,天然的親近同是女性的鄭韻潔。
年近五十的許婷包養得當,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女人沒什麼區別。
但眼角的皺紋還是出賣了她的年紀,她畢竟是小五十歲的人了。
可不妨她重新拾起心中的抱負。
“二位請坐。”鄭韻潔站起身迎接二人,指著沙發讓二人坐下。
李東澤則拿起茶壺,給二人將杯子倒個七分滿。
然後裝作有事,對鄭韻潔說:“縣長,我想起我電動車鑰匙沒拔,您們先聊,我得去看看我車子丟了沒有。”
“趕緊去你的吧!”
鄭韻潔笑罵。
看著二人的說話方式,李長河和許婷再次高看了李東澤一眼。
李東澤知道這是鄭韻潔刻意為之,點點頭,掩門走了出去。
找了個台階,拿出手機玩著俄羅斯方塊。
電動車鑰匙就在李東澤的褲兜裏,他隻是找個借口回避一下而已。
鄭韻潔信任他,不代表李長河和許婷信任他。
況且,這種當眾議事,他一個小科員聽到了反而對他自己不好。
六月的七點,天色還亮,西方的夕陽將整片天空染得金黃泛紅。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
看得出來,明天又是一個大熱天。
李東澤看著天色從明到昏再到徹底暗下去,回頭張望了一下招待所的大門,依舊緊閉。
晚上近九點的時候。
李東澤看到鄭韻潔房門動了一下,急忙跑過去。
“誒?東澤,還在啊?這是電動車丟了?”許婷給李東澤開著玩笑。
李東澤拿鑰匙揚了揚:“許縣長,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電動車真的丟了,我父母還不得打死我!”
許婷聞言,這才注意到,李東澤的父母恐怕還沒有她年齡大呢。
她不由的失笑,和鄭韻潔說:“鄭縣長,你從哪裏挑的小夥子,這麼機靈能幹?”
“碰巧遇上了,就讓他幹了一陣,覺得還行,就留下來了。”
李東澤在一邊聽著,心思不由的往黃色那邊轉。
什麼碰巧遇上了就幹了一陣,行就留下來了?
鄭韻潔這話說的好露骨。
鄭韻潔和許婷聊著天,李長河緊繃的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最終,李長河說:“鄭縣長,我先回去了,這次事關重大,一定不能馬虎,我必須要把我的事情給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