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開達收到海德市副市長電話的同時。
鄭韻潔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有些厭惡的接通電話,那邊是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人聲音。
“韻潔,我聽說,你們縣一個叫李東澤的人,帶著一個小姑娘來我們市公安局報案了?連帶著控訴的還有你們縣公安係統的人?”
鄭韻潔冷笑一聲:“沒錯,不知道崔市長有何指示?”
可能任誰也沒想到,和鄭韻潔一個縣長通電話的竟然是海德市的市長崔元德!
崔元德能聽出鄭韻潔聲音的冷漠。
他也不惱,笑嗬嗬的說:“案子我看了,就這些證據,案子想要查清並不容易啊,這樣,不如你來海德市,咱倆一起去公安局看看,溝通一下如何?”
鄭韻潔聞言,麵色更冷。
沒想到,過去一個多月了,崔元德對她的賊心仍然不死。
對方肯定查到她和李東澤的關係了,竟然拿這個案子來逼她就範。
想到那個夜晚,鄭韻潔便怒不可遏。
她雖然和父親不和,但被沈家養大的她怎麼能接受如此一而再的羞辱。
當即,鄭韻潔笑嗬嗬的說:“我看不必了,崔市長,視頻我也看過,這個案子照著視頻來查就好,並沒有什麼不容易的,我相信海德市的人民警察。”
“韻潔,上次送別宴你不辭而別,這一次,怎麼都要來海德市坐一坐吧?”
“不必!”
鄭韻潔掛了電話。
來到窗邊,鄭韻潔向外望去,黑黑的幕布上,一輪彎月高高掛起,繁星在雲霧中折射著微弱的光。
沉默了十幾分鍾。
鄭韻潔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小韻,你終於肯和我聯係了。”對方很激動。
“別假惺惺的了,爸。”鄭韻潔很不習慣對方的語氣,柳眉皺起,直入主題:“海德市的市長崔元德你了解多少?”
對方沉默了許久,鄭韻潔聽著電話那頭的嘈雜聲,她知道,這是在查閱自己。
按照自己那個父親的級別,怎麼可能關注一個市長。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說:“是張家一派的,怎麼,他在海德市找你麻煩了?”
“沒......”
“小韻,當初我和你媽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別和爸慪氣,再怎麼說,你身上流的都是沈家的血,崔元德要是敢找你的麻煩。
我就敢找張家的麻煩!不過是仗著張家而起勢的一條狗而已,竟然敢動到我沈家直係的頭上!”
“我說了沒有!”鄭韻潔聽到對方提及自己母親,有些激動:“不用你動崔元德,我以後自己對付!你隻需要讓他別插手關橋縣的那起車禍案子就好。”
“行行行!你說什麼爸都答應你。”對方聽到鄭韻潔激動,語氣軟了很多:“小韻,你爺爺很想你...你有空就回趟家吧。”
“嗯,我知道。”
說完,鄭韻潔掛斷電話。
她厭煩和自己父親的這種說話方式,想讓那個男人幫自己辦一件事,對方就有無數個條件等待著她。
再看窗外。
那些遮擋天際的雲霧撥開,關橋縣的夜空,明月高懸,繁星點綴,美的不行。
第二天。
海德市公安局的人來到了關橋縣。
一個刑偵大隊的人將在關橋縣成立專案組,就地查清車禍涉及的案件細節。
徐健安在市局人來到關橋縣的第一時間便被控製。
在家裏正補覺的徐健安甚至連睡衣都來不及換下來,就被市局警方帶進了拘留所。
趙為民在徐開達辦公室內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