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五分鍾。
五分鍾前，狗子看著李東澤打通電話，然後掛斷。
一直等五分鍾過去，狗子看也沒有人來，就問：“你不能是懵我的吧，你要是騙我，我待會下手可狠。”
說著，狗子的電話響起。
是他的大哥胡子打來的，聽完電話，狗子看向李東澤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他是胡子的人，胡子又是黑子的人。
而狗子，隻能說是一個小片區的混混頭子，手底下有幾十個哥們一起給那些有錢人幹活而已，有時候也會蹲在大街上，看誰掉錢，他們撿。
剛剛胡子給狗子打電話說，黑哥讓他放人，把人給供起來，還說黑哥隨後就到。
狗子現在看李東澤，宛如在看一尊高高的神祇。
這種能讓黑哥敬畏的人，在他這種小小小混混的眼裏，那是幹萬惹不起的。
想起李東澤說的另一個電話，狗子心裏發怵。
還好一開始沒動手，動手了，現在他一定是在公安局裏。
黑子的電話是真的，那韓玉泉的電話，也一定是真的。
“媽的，姚景輝這個狗養的，差點把老子害死！”狗子在心裏暗罵。
狗子驚魂未定。
李東澤笑著問：“我的電話是真的吧？”
狗子諂媚著跑過來，主動給李東澤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最後，還把自己身上的短袖脫了下來，給李東澤擦了擦皮鞋。
能屈能伸，是他們這種小人物必須會的品質。
李東澤有些不適應的往後移了移，恰好撞上了譚舒胸前的那一處豐滿。
譚舒現在根本沒覺察出自己的胸口有異樣，隻是仰著頭看著李東澤的背影，感覺自己這個學弟好像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
剛剛還要打人，然後把自己帶到姚總監那裏的混混頭子，現在把頭低到了塵埃裏，給李東澤擦拭著皮鞋。
一股神秘感油然而生。
李東澤退後說：“你不用這樣。”
“好嘞哥。”狗子站起來熱情道。
李東澤說：“以後別幹這個了，找份工作比什麼都好。”
狗子沉默了。
李東澤擺了擺手：“算了，當我沒說，但我希望你以後，能分得清是非，守得住原則。”
狗子再次熱情起來：“好嘞，哥，其實我算是這行裏最斯文的了，那些大老粗動起手來，根本不管你說什麼。”
李東澤一想，還真是，這狗子最少還讓他打電話。
狗子跟李東澤說：“一會兒黑哥還有我們大哥要到，您看我帶先您去哪裏玩會兒？”
“你打電話，就說我很忙，不想見麵。”
狗子打電話過去，很快就把要來的那兩位大哥攔截住了。
李東澤拉著譚舒往家裏送，狗子趕走一群小弟，亦步亦趨的跟在李東澤二人身後。
譚舒緊張的拉著李東澤的胳膊，小聲道：“學弟，他怎麼一直跟著咱們？”
李東澤回頭看了一下，狗子回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沒事，不用管他。”
一路把譚舒護送到單元門口：“行了，你快回家吧，明天還要......今天很累，早點休息。”
李東澤頓了一下，想和譚舒說明天還要上班，但想想姚總監，還是不說了，改口說早點休息。
譚舒甜甜的笑了一下，在大學的時候，譚舒就是那種活潑和溫柔兩種屬性都有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