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以來不隻是他一個人在付出。
可是要做他的女人,這些事情就是必然的,不確定什麼時候會發生,但絕對不會安然度過餘生。
這該死的心動就好像是他這璀璨人生中該受的劫。
劫?
更像是他在這個肮髒的世界生存下去的唯一動力和希望吧?
抬起手遮住白熾燈投放在她臉上的光,她長而卷密的睫毛微微顫栗著,柳眉緊蹙在一起,像是做夢受到某種驚嚇般緊緊攥著被子一角。
抿唇握住她緊攥的手,感受著她夢中害怕的顫栗,像是能和她一起承受般,可傳到他手心裏的卻是她的體溫和冷汗,再無其他。
如果這份感情帶給她的全是傷害,他可以選擇放她逃離這個痛苦的禁錮,給她想要的生活和燦爛的笑容。
……
翌日正午,蘇晴兒是被餓醒的,本來昨晚就沒怎麼吃的肚子已經‘咕嚕嚕’的抗議了。
頭很重,鼻子也是悶悶的。
摸著從床上爬起來,坐了一會兒後才感覺喉嚨裏麵像是火燒的一樣,灼熱的很,順手端起床頭櫃上已經冷了的冰開水,喝了一口後才覺得好了些。
習慣性的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冷冰冰的,空無一人。
她愣了一下,回頭一看,哪兒有墨時琛的影子。
眉毛皺了皺,從床上下來走到浴室裏去模模糊糊的刷了牙洗了臉才拉開門出去,往日巡邏的黑衣人也不見了蹤影,傭人更是像是消失了一樣,一個人影都沒有。
蘇晴兒呆了一下,快步下樓,樓下餐桌上放著早點,她伸手試了一下,已經冷了,應該準備了很久。
白瓷桌上放著一張新展展的筆記本紙,上麵寫著字。
‘蘇小姐,桌上準備了早餐,如果您醒來晚了的話冰箱裏還準備了很多速凍食物,您直接煮了就能吃,傭人和保鏢們都已經撤走了,左岸別墅也劃到了您的名下,房產證就在餐桌上,您收好了,很抱歉不能再服侍您了,希望還有機會能伺候您,李嫂。’
她看一個字身體就冰冷一分,看到最後腦子裏麵已經是一片空白,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眼眶忍不住的發漲,滾燙的淚水瞬間從眼眶裏溢出來,流下臉頰。
沒有絲毫停頓,她立馬跑上樓去找到手機,雙手顫抖著按下墨時琛的電話,咬著下唇撥通。
隻過了一秒,電話裏傳來冰冷的機械女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
墨時琛不在B國?
他們都走了?
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雙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順著床沿坐在地毯上,眼淚一顆一顆的從眼眶裏滾落下來,像是絕了堤的洪水般,止不住的流淚。
心裏的某個地方突然空缺了一大塊地方,身體裏所有的力量都被掏空。
想要撕聲大哭卻發現一點聲音都喊不出來,已經沙啞了,顫抖著雙手捂著嘴巴,“墨……墨時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