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舉動讓莫藍有點擔心,她也不知道他和顧家的關係到底是惡劣到什麼程度,總之那晚在顧家她已經感受到了顧家父女兩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好。
再加上她剛才說的話,顧安生的心裏應該很難受的吧?
想了想,莫藍放下了手上的刀叉,輕聲說:“你別難過啊,我剛才說的你就聽聽好了。”
“我沒難過,你說的我都能接受。”
“……額,好吧,吃點兒吧。”
看著他麵前的鵝肝一點兒沒動,剛才又喝了酒,空腹喝酒容易罪,對胃還不好。
體貼的莫藍讓顧安生心底更加愧疚了,他今晚出來也是想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那晚的事情的確是他對不起莫藍。
可沒想到,來了還是她安慰他。
他索性把自己麵前切好的鵝肝都移到了她的麵前,笑著看她疑惑的臉,說:“你多吃點,養傷期間多補補,我沒事,我出來的時候吃了點東西的。”
現在也隻有用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來一點點的彌補他的過錯。
“那怎麼行呢?”
莫藍搖搖頭把鵝肝移了回去,“張水生的醫術很好,這幾天幫我恢複得也差不多了,傷口都愈合了。”
剛一說完,她就想到了那晚很奇怪的一件事。
她擰眉,“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你說。”
顧安生乖巧的放下高腳杯看著她。
“那晚我是突然間就失去意識了,才會受傷的。”
男人表情一僵,迅速的垂下頭去看著麵前的鵝肝,雙手微微發顫的拿起刀叉去叉起一小塊鵝肝放在嘴裏咀嚼著,味如嚼蠟。
“嗯,然後呢?”
“就很奇怪啊,那人拍我肩膀一下,我轉過頭來就失去意識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覺得。”
“所以我猜,你們顧家的對手一定是有那種能讓人瞬間倒下的藥……”
‘咣當!’
顧安生手上的刀叉突然掉在了白色的瓷盤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也打斷了莫藍的話。
他神色有些慌張。
莫藍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暗色,很快轉頭去看了看周圍朝他們看過來的人,尷尬的笑了笑。
“你怎麼了?”
“沒、沒事,你吃好了嗎?我們走吧。”
說完,一向紳士的顧安生竟然就站了起來,都沒有等莫藍,轉身就離開了。
莫藍掀起眼皮頗有一番玩味的看著顧安生快速離開的背影,眼底一片深意。
她跟上顧安生的步伐,也沒問其他的,出了餐廳後上車。
車裏的氣氛有些微妙,她從手提包裏摸出口紅來對著車裏的後視鏡塗抹。
“我送你回去。”
“嗯。”
法拉利快速啟動,朝著來時的方向駛離。
二十分鍾後,莫藍站在帝錦豪苑的門口看著那輛法拉利急速離開,她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深笑。
所有人都在因為一個‘藥’字各懷心思,她剛才隻是無意間說到了藥,顧安生的反應如此強烈,難道顧家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