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
墨時琛:“……”
男人後知後覺,拿感冒藥的手猛地一頓!
空氣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兩人同時錯愕的僵在那裏,雲晴更是麵露不可思議,瞪大雙眸非常意外的看著那個僵直的背部。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顫抖著聲音問。
她的黑暗恐懼症無人得知,就連在國外陪伴她多年的醫生滕元,都從未聽她說起過。
墨時琛是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他會知道?!
墨時琛找到了感冒藥,迅速站起身去接了杯溫開水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雙眼震驚不可思議的雲晴,非常平靜的說:“你的兒子告訴我的。”
雲晴喉嚨一哽,愣愣的接過男人手上的感冒藥和那杯溫開水。
下一秒,墨時琛快速的轉身,朝著玄關處走,雲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開口,“你莫名奇妙的接近我,接近我的孩子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男人腳步一頓,微微的垂眸下去看著整齊的擺放在鞋架上的那幾雙款式大致相同的小白鞋和細高跟,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如果可以,他也想立馬給雲晴一個答案。
兩人大概僵持了一兩分鍾左右,男人才緩道:“你煎的牛排很好,我很喜歡,謝謝。”
說完後,墨時琛才重新抬腳,拉開玄關處的防盜門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留下了客廳裏那個滿眼失望失落又驚訝的雲晴。
她仿佛能從墨時琛那個落寞孤寂的背影中感覺到一絲悲涼,還有無助。
有事她可以非常準確的洞察到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麼,可是偏偏就在墨時琛的身上,她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甚至是他下一秒會說什麼話,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她都猜不到。
可他就是那樣真實霸道的闖入了她原本安靜平淡的生活,一邊救她兩次給她救贖,一邊又在各種細微的事情中讓她感到驚慌、懷疑、害怕!
現在甚至在一點點的了解她,熟知她的所有。
她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
’一個人如果非常熟悉你,就必須要把他變成自己信任的人,或是讓他成為自己掌控的人。’
可她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可能駕馭得了墨時琛這頭野獸的。
把他變成自己最信任的人嗎?
目前好像隻有這個辦法了!
……
錦華苑小區樓下的灰色邁巴赫中,男人手指上夾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隻是夾在手指上,那雙深邃的黑眸靜靜地看著對麵那棟樓。
直到樓上的某一戶關了燈,他才收回了眸光。
‘叩叩叩!’
“熱死了熱死了,快給我開門!”
副駕駛那邊的車窗被人敲響,傳來宮少祺急促的喊聲。
墨時琛按了車門鎖,宮少祺急急忙忙的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來,連忙把臉對著車裏的空調風口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