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真道:「倩兒,跟娘出去吧!」
華小倩複雜的眼神在希平身上留戀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到歐陽真身旁,挽著她的臂膀,道:「娘,好的,我們出去,女兒有些事要問妳。」
「什麼事?」
華小倩道:「到了娘房裏再說吧!」
兩母女離開後,春燕又坐回床沿,守候著她睡夢中的兒子。
水潔秋道:「杜鵑,他怎麼弄成這樣?」
杜鵑道:「小姐,我一時也說不清楚,找個時間杜鵑再和妳細說。小姐,昨晚他去了妳那裏是嗎?」
水潔秋輕嗯出聲,算是回答了。
杜鵑微微一笑,道:「水仙,妳看看他的臉已經恢復了,他醒來後可能會找妳。小姐,杜鵑和水仙可能要暫時和妳分離一段時間了。」
水仙羞紅了臉,好像很怕希平立即醒來要她,一雙手兒搖著水潔秋的手臂,哀求道:「小姐,我們回大地盟吧!」。
水潔秋聽了杜鵑的話,臉麵也有些泛紅,便依了水仙的要求,和水仙出去了,在她轉身離開時,她丟下了一句話:「他醒來時,別讓他知道我來看過他。」
杜鵑卻衝著她們的背影道:「等他醒來,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他,小姐曾經來看過他。」
水潔秋沒有回頭,並不是她聽不到杜鵑的話,隻是這些對她已經不重要了,她明天就要與洛天訂婚了,這是她的父母和洛雄達成的協議,洛雄並不是不知道水潔秋的雪鯨之身,隻是他需要仙緣穀的勢力,洛天同樣也需要水潔秋的幫忙。水潔秋呢!這是她從小的願望,不管她對希平是何種情感,她都不可能永遠地依靠在希平的身旁,至少如今是這樣,至於將來──她與希平還有將來嗎?或許沒有了,所以今天她到來,就是為了要告知她將與洛天訂婚之事,但看到希平受了傷且昏睡不醒,她放棄了,她來之前本來有許多話要說的,然而,直到要走了,還沒有說出她想說的話,或許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說出心中的那些話兒了。
獨孤雪走到獨孤詩的床沿坐下,看著躺在床上的獨孤詩,道:「妳是詩兒吧?」
獨孤詩驚奇地看著這長得很像杜思思的美婦,她並不知道這就是她的姑姑,她自從被希平占有後,就一直躺在床上,這個男人令她幾天起不了床。
她道:「妳是誰?」
「我是姑姑獨孤雪,爺爺沒和妳說過嗎?」
獨孤詩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道:「妳是姑姑?詩兒這是第一次見妳哩,姑姑,想不到妳這麼年輕。」
獨孤雪撫著她的秀髮,笑道:「妳這孩子真會說話,怎麼躺在這裏不動?」
獨孤詩臉紅了,看看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希平,不知如何說才好,獨孤雪卻多少明白了些──那小無賴的確有令女人癱瘓在床的能力。
獨孤雪站起來,道:「詩兒,姑姑先回大地盟了,以後姑姑會常來看妳的。」
「嗯,姑姑走好,詩兒也會去看妳的。」
獨孤雪走了後,春燕看看屋裏的女孩子,然後道:「尤兒、柔雲,我兒子醒來後,妳們搬來這裏睡好不好?」
尤醉不說什麼,施柔雲卻紅著小臉道:「阿姨,柔雲不在這裏睡,他是壞人,柔雲怕他哩!」
春燕笑道:「妳怎麼會怕他?妳不是要殺他嗎?應該是他怕妳才對呀!」
施柔雲垂首,久久才道:「柔雲也恨他的。」
春燕道:「那我就不勉強妳們了,反正妳們在哪裏睡,對平兒並沒有什麼影響,他醒來後什麼時候都能找妳們,我的兒子就是這樣,很壞的那種。」
杜鵑笑道:「阿姨也很壞哩!」
春燕道:「妳這小妮子,還叫我阿姨?妳們跟了平兒,就該像他一樣叫我,杜鵑,再叫一次。」
杜鵑的臉泛紅,但還是高興地道:「娘!」
春燕眉開眼笑了,站直身子道:「妳們好好照顧平兒,為娘的要出去了。萌萌,妳也和娘一起出去吧?」
杜萌萌脆應了一聲,摟著春燕的手臂,走出門後,她順便把門輕掩上了。
獨孤詩見沒有外人在了,便道:「哥怎麼會滿身是血?」
野玫瑰把今日之事複述一遍。
於是,獨孤詩想起了希平對付採花浪子時也是很殘暴的,但那時她並不覺得希平可怕,此刻聽了之後,仍然不覺得希平的血腥,隻是道:「哥有時候是這樣子的,他很少發怒,即使別人罵他無恥、找他打架,他也是嘻皮笑臉的,隻有他在意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他才會發怒。在天字奪帥之時,哥因為四狗受了傷而發怒,又因了小月而生死不顧,真的,妳們相信我,無論他對別人如何殘忍,對於我們來說,他都是最善良的。這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對自己的仇人或敵人善良。」
杜鵑笑道:「詩姐,這些我們都明白哩,我們也沒有怪他,怎麼可能怪他呢?怎麼說他都是我們的男人,啊!柔雲姐姐,妳說是不是?」
施柔雲愣了一下,嬌聲道:「嗯,妳問我嗎?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女人!」
野玫瑰喜歡逗她,道:「我們的小柔雲臉兒紅了,真可愛,等希平醒了,我叫他偷吻妳幾下,咦,小柔雲,妳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