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隻對洛幽兒說這一次耶!
洛幽兒怒上心頭,氣沖眉心,丟掉手中的小木棍,雙手扯著他的兩臂上的衣袖,叱道:「你這色魔,你給我說清楚,潔秋怎麼也是你的女人了?你說你有很多女人,已經叫人無法接受了,現在竟還敢說我的侄女是你的女人?你跟我來,我殺了你!」
她出奇地憤怒了,這個男人竟在和她有了那種關係之後,還想要她的侄女作他的女人?他要大小通吃嗎?咦,她怎麼會為這事發怒?她不是見到他,就要殺了他嗎?當然,但是,在殺他之前,她也要把這事先辦了。否則,他成了潔秋的男人,她不就是他的阿姨了?這叫她如何忍受?她恨死他了,怎麼還可能做他的阿姨?是的,沒有別的理由,就因為恨他,所以絕不做他的阿姨!
然而,在場的其他人卻真實地感覺到她是在吃醋,其中還有無可奈何的悲憤。
「妳要殺我,我就跟妳去,讓妳殺?妳以為我是傻瓜嗎?」
就是,即使是傻瓜,看見別人拿刀來,要把他當西瓜一樣砍,傻瓜也會逃跑,何況天才黃希平?
華小波剛從洛幽兒的特別的美色中醒轉過來,道:「白髮美女,妳是潔秋姐姐的阿姨嗎?妳和我姐夫又是什麼關係,我被你們弄糊塗了,妳能否解釋一下?」
四狗也搖了搖頭,清除洛幽兒的出現所帶來的震憾,道:「希平,她怎麼一會兒為你吃醋,一會兒又大喊著要殺你?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和這等美女有糾纏?」
華小波道:「是呀!姐夫,你和她是什麼時候有一腿的?」
「閉嘴!」洛幽兒怒叱道。
四狗道:「希平,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演唱?」
華小波立即就彎腰下去要撿那丟失在地板上的小木棍兒,卻被洛幽兒先一腳踩在了鞋底,華小波站直身,尷尬地笑道:「嘿,我本來是好心撿起來讓妳敲姐夫的頭的,妳不喜歡,我就不撿了。」
希平大叫道:「華小子,你他媽的找個好點的理由好不好?」
「這次太突然了,姐夫,我下次會改進的。」華小波看看四狗,又道:「這次沒了棍子,怎麼敲鐵盤?」
四狗道:「我看還是不唱吧!我覺得希平好像挺怕這女人的,我們不要為難他了,還是回去陪她們好了。」
「四狗,你講什麼狗屁,我怕她?我們繼續唱!」為了麵子問題,希平豁出去了。
洛幽兒恨瞪著他,道:「你唱呀!唱呀!」
希平洩氣地道:「你們出去,我把這女人解決了再唱,媽的,真煩!」
華小波和四狗相邀回去陪他們各自的老婆了,他們清楚,他們的老婆比希平麵前的白髮女人還要煩,但還是必須陪的──不管多煩!
此時,廳裏隻剩下四個人了,兩個婦人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看著一男一女相峙著,女的抓著男的雙臂,仰首凝視著男的,而男的不敢與女的對視,也學女的一樣仰首──差就差在他是在看屋頂,嘿嘿!
「你看什麼?」
洛幽兒心想:難道屋頂有她好看?
她想不明白為何希平此刻不敢與她對視,這不像他的性格,她卻不知道,在夢情麵前,希平絕不敢太放肆。
這世上,也許沒幾個人能明白,就連夢情本人也不清楚的。
希平嘆道:「妳不是說能動的時候就殺我嗎?為何現在還不動手?若妳下不了手,那麼,就為我畫一幅像吧,嗯?」
「誰說我下不了手?你跟我回去,看我如何宰殺你!」洛幽兒死硬要希平回幽憐齋,她有很多事必須在隻有她兩個人的時候談判,要知道,這裏還多了兩雙陌生的眼睛,這是她不希望的存在。
「如果妳的房裏有我的畫像,我就回去。我曾經說過,隻有妳為我畫像的時候,我才回去的。」
洛幽兒反駁道:「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心裏有你的畫像的時候,你就回來,這就是你說的。」
希平俯首緊盯著她,道:「我以為妳不會記著我的話,原來妳記得比我還真確的,那麼,妳的心裏有我的畫像了嗎?」
「沒有,也絕不會有!」
「那我也絕不會跟妳有任何關係!」希平說罷,忽覺得自己已經被人拋得淩空飛翔了,可是沒飛多久竟然就掉落在地板上了,操,原來在天空飛的代價竟是如此般的疼痛?!
他還沒爬起來,就衝著洛幽兒罵喊道:「洛幽兒,妳這瘋女人,有了勁,就甩妳老公?告訴妳,老子絕不回去,除非妳跪下來求我,媽的,屁股好痛!」
洛幽兒已經飄身落在他身旁,衝著他的嘴巴就是猛烈的一拳,同時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隻是因為發過誓,讓我知道是誰在唱歌,我就打爛誰的嘴,這次我就先捶爛你的嘴,下次再殺你。」說著,她已經擂了希平的可憐嘴巴許多重拳了。
希平被她壓在地上,隻是叫痛,終於從他的嘴裏流出了血,洛幽兒看到鮮紅的血,粉拳就定在半空中。
希平道:「打夠了吧?」
「還沒有。」洛幽兒被希平的語言一激,又欲再打,卻被跑過來的獨孤雪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扭頭一看,道:「妳是誰?為何要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