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3 / 3)

希平看見這萬妙手裏竟然拿了一把剃刀,媽的,夠狠!嘴裏說什麼菩薩的話,卻要拿刀把人家女孩子的一頭美好的青絲給斷了,這老尼怎就這麼狠?絕不能讓她們當了尼姑,不然這世上又會多出許多狠心的尼姑了。唉!

希平懷著打救世上的心,大喊道:「刀下留情!」

萬妙正為自己閹的義工的增添而暗自歡喜,誰知竟來了個程咬金,咬著牙,嘴裏喊著些什麼「刀下留情」?一看,卻是那個已經騙走她一個義工的黃希平,更是打從心裏頭急了,手上的刀猛的往那黑秀秀的髮頂亂刮,又聽得那女孩叫道:「哎呀好痛啊!神尼,我不當尼姑了,當尼姑原來這麼痛的,嗚嗚,流血了。」

「沒事,沒事,我一時不小心刮破了點皮。」萬妙開始解釋,但那女孩子已經護住了頭不讓她繼續作惡了,她就另轉目標,剃刀再舉,落到半空中,就被前來的希平阻止,萬妙的手被希平抓住,這老尼的臉也像她的徒弟妙緣小尼一樣變紅了,嘿嘿有趣!

希平道:「妳這老尼姑,我不是叫妳刀下留情嗎?為何偏偏把我的女人的頭刮破了,啊?」

萬妙叱道:「黃希平,把你的髒手拿開,本神尼收弟子,與你何關?再說她們是浪無心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管?」

屋裏眾女都看著僵持的兩人,不明白為何希平說五女是他的女人。

那個被剃刀刮破了皮的女孩走過來道:「黃希平,你說我們是你的女人?」

希平笑道:「我想應該算是吧!」

女孩接著就給了他的笑臉一巴掌,令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們已經夠苦的了,你還來這裏說風涼話?我依敏生是浪公子的人,死是浪公子的鬼,做了尼姑也是浪公子的尼姑!」女孩在打了希平一巴掌之後嘮嘮叨叨地說著。

希平平白無事挨了她的耳光,比夢香打的還要痛些,放開萬妙的手,正想發作,看見她流了淚,火氣隻得急降下來,轉身對萬妙道:「神尼,去,去讓她們作浪無心的尼姑好了,老子挨了一巴掌,沒心情當救世主了。」

唉!這救世主難當呀!怨不得許多人都想成為毀滅者了,難怪!

萬妙卻道:「家玲、雨紗、紅胭、付顏,妳們是否也作浪無心的尼姑?」

跪在地上的四女都點了點頭。

萬妙嘆出一口氣,把手中的剃刀交給妙緣,道:「菩薩啊!原諒我一時不察,差點害我佛再度蒙羞。」說著,她不經意地看看獨孤雪,看來這「前度」令菩薩蒙羞的人兒定是獨孤雪了,她接著道:「妳們都與菩薩無緣,菩薩是不喜歡男人的,而妳們心中都向著男人,本神尼就不敢為妳們剃度了,都起來吧!」

希平聽了,驚愣住了:這神尼對菩薩的理解怎就這麼超前,與妙緣小尼的解釋很有得一拚耶,不怪每次提到他老爹,她都臉紅了。唉!神尼,果是神尼也!

四女起來,萬妙又道:「我可以給妳們介紹個好去處,妳們去找明月峰的夢香吧!明月峰也是專收女徒的,且沒了菩薩,她們是會歡迎妳們的。」

依敏道:「謝謝神尼。」

萬妙道:「不必謝,妳們可以出去了,我要燒香請求菩薩的原諒。」

依敏率著四個女孩出屋去了,希平看看獨孤雪,隻見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讓他趕緊離開,他又看著妙緣壞壞地笑了笑,弄得妙緣淡紅上臉,才舉步出了屋。

卻見五女中最為嬌小玲瓏的俏麗女孩在門外等他,他道:「妳不去找夢香嗎?」

她垂著首道:「我的鼻子很靈敏──」

「啊?──」希平不明白地驚呼一聲。

「剛才我走過你身旁時聞到一陣很熟悉的味道,但我確切地知道我沒有和你接近過的,怎麼可能留存有你的味道的記憶?」女孩有些迷茫。

希平笑道:「那是妳的錯覺,唔,妳叫什麼名字?」

女孩仰首道:「我叫雨紗。」

希平道:「挺可愛的一個名字,像妳的人一樣可愛。」

雨紗道:「謝謝,你也是個很帥的男人,和浪公子一樣的帥。剛才你說我們是你的女人,是真的嗎?」

希平的手撫摸著她的靈秀的黑髮,她沒有抗拒。

希平道:「如果妳願意,就是真的。」

雨紗的小臉上綻放了笑,雖是很淡的那一種,卻能看見她是歡欣的,她道:「我原來很喜歡浪公子,可是他不要我們了,不知為何,他隻要了我們一次就拋棄我們。隻是令雨紗不明白的是,在他要我們的那一晚,竟不準我們點燈,他以前都喜歡打燈的。另外就是,他身上的味道也和以前不同了。不管怎麼變,一個人的味道是不會變的,雨紗清楚記得那晚是一種濃濃的汗味兒之中夾雜著抹不去的清香,那是令女人歡喜的男性之香。雨紗在浪公子身上從來沒聞到過,隻是剛才走過你身旁時,我聞到了,但少了那濃濃的汗味以及女人的體香。或許你身上的清香很少人能聞到,但雨紗卻是能聞到的,且記在了心裏,你懂我說什麼嗎?」

希平聽得已經汗流浹背了,他知道雨紗聞到的清香來自地泉乳,因為他曾經泡在地泉乳裏,也聞著這種淡淡的清香,隻是他料不到他吸收了地泉乳之後也會把這種特性吸收了。

雨紗笑著看他,道:「很少人能夠確切地聞到的,隻有雨紗能夠,你現在又有了汗味兒了,其實雨紗也喜歡你身上的男人的汗味。雨紗過去了,或許雨紗會和她們說說心事,她們都是雨紗的好姐妹哩!」

她轉身蹦跳著走向夢情的房間,在那間房裏,有著太多令希平心跳加快的東西,他看著她靈巧的身影,心想:浪無心,你怎麼就收了這麼個靈敏的小女人?

絲嫫也已回房去了,不知哪間是她的房?

古風榭的空曠裏隻有希平高大的身影,他長嘆一聲,邁開他的長腿,走出了這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