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聖辰摸著鼻子，頗為尷尬地回答，“後來葉昔給找回來的，就一直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裏。”
寧淺語指尖摸著戒子，隨口問道：“不是在辦公室抽屜裏嗎？怎麼又跑公寓裏了？”
“呃……”慕聖辰抿著下巴沒回話。
這下引起寧淺語的注意了，“嗯？”
“我本來上一次都布置好了，準備……準備送你的。”慕聖辰吞吞吐吐地回答。
那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寧淺語的眉心蹙了蹙，這個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什麼時候？”
“聖誕節那天晚上，我本來讓葉昔在舊院子裏布置好了的，然後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慕聖辰的聲音有些低沉。
寧淺語奇怪地看向慕聖辰，“聖誕節那天你並沒有加班，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為什麼騙我？”
慕聖辰撇開眼神，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我以為你帶著小寶貝回別墅陪古斯了，看到你們一家子很幸福……”
這次慕聖辰的話還沒說完，寧淺語就叫了停，“等會。”
“嗯？”慕聖辰立即閉上嘴巴，疑惑地看向他。
“陪古斯？一家子很……”寧淺語突然間想起了一間很重要的事，她好像曾經說過，古斯才是小寶貝的爹地。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小寶貝是他的孩子，他一直以為她和古斯在一起，直到小寶貝的家長會。
她因為心裏的疙瘩而一直瞞著他，小寶貝是他的孩子，甚至利用古斯來傷他。而他一直背著這些傷和痛關心著他們母女。
寧淺語抬起手，捂著嘴失控的哭出了聲，她的眼淚，很快將她的手掌打濕。
看到寧淺語哭，慕聖辰立即手忙腳亂起來，“怎麼哭了？不哭？”
“戒子不喜歡，我們扔掉，我重買……”說著慕聖辰不由分說地就要拿著寧淺語手上的戒子扔掉。
寧淺語猛烈地搖頭，“不……唔……”
見寧淺語如此激烈的反應，慕聖辰也收住了動作，然後抬起手，幫寧淺語擦眼淚，邊擦還邊道：“不哭，都是我的錯，不哭……”
寧淺語的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慕聖辰沒轍，幹脆抱懷裏哄。
今天的寧淺語沒那麼容易哄，哭著哭著，她尖著喉嚨喊質問道：“你怎麼不知道……問問我古斯的事？”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問。”慕聖辰乖乖認錯，反正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他一個人全錯就是。
“你個白癡，你知道不知道聖誕節那天晚上，我想跟你說清楚的。大家都在等你，結果我一忙忘記給你打電話了，你打電話給我打不通，那是我手機沒電了……你知道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你知道不知道……”寧淺語無語倫次地邊罵邊垂慕聖辰。
“是，我錯了。”慕聖辰沒有躲閃，任由著寧淺語打罵，還邊認錯。
寧淺語垂著垂著，打不下去了，緊緊地抱著慕聖辰，然後大哭起來。
邊哭還邊道：“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出來？我都不知道……”
“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傻？”
慕聖辰輕聲問道，“那你為什麼會留下來？”